第二十一章青春的决断（2/2）

你必须遵守我们的规范.在我们这个行当里,你没有制定规则的权利.请尊重我们的职业吧,我的池总.

你说话总是这么横着出来吗?池国力知道她说的对,但是,他不习惯被女人这样呼来喝去.

是的,池总.我不想冒犯你,但是,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直截了当.如果想效率请尊重我们的职业素养,我的职业素养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把事儿做好,正如我们从来不会过问你怎么搞定监管.原因是那不是我们熟悉的职业,我们不会有任何有意义的建议,我们一定要为了表示关心，除了让你烦以外我看不到有什么其他意义.同时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录音,录像,那些同样没有意义,当你使用上那些东西的时候,要么我们破产了,要么已经跑路了.反之如果我们成功了,那东西只能成为你自我毁灭的炸弹.它永远不会成为证明我们有罪而你无辜的证据..

我需要考虑考虑,到底是值得这么冒险了.池国力突然出了一身冷汗.这次他真的害怕了.

我可以等你10分钟.哈哈哈哈哈,艾米大笑着转向凡.

凡面色苍白,她不知所措.鹿则坐在沙发上玩儿着她的手机.放佛这里的争吵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池国力不得不想,这么做是否真的值得,他努力想着,是什么让他走上了这条路,只做律师和他的会所,每年上千万的收入一点问题没有.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做这个呢?身败名裂,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他原以为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个关系经营者,双方接上头自己坐享其成抽点头就是了.既可以巩固客户的关系,又可以获得新的客户.同时还有佣金赚,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生意.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必须卷入其中而且成了操纵市场的共犯.这就意味着,一旦败露,他有可能面临10年的刑罚而且会籍没所有财产.他放佛又看见了自己的童年,那个破败的村庄的某个角落中的破败的房屋以及村庄之外的荒芜的田垄.穿着三角鞋子的老太太们35成群的凑在阳光下,神色诡秘的传播着议论着某个家庭中的某个被她们窥视到的秘密.他看到了他自己,一个蓬头垢面的硕大的脑袋被细细的肮脏的脖子支撑着,背着邋遢的书包,拖着一双破了洞的球鞋,走在没有生机的泥泞的街道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小学时代的操场,两个只有篮筐的篮球架子,被雨水抽打的斑斑驳驳.在操场的另一头是一个土台子,土台子的右前侧有一根高高的旗杆,帝国的旗帜在空中飘扬,下雨的时候,旗杆上就会淌满鲜血.他的语文老师那个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老人,只有两个硕大空洞的眼睛在眼眶里滚动,这可以证明他还活着,他的发音带着浓重的乡土气息,带着地边上偷葬的坟头里回荡着的气息.他会在这个时候告诉大家,这血就是帝国烈士们的鲜血,他们曾经为了建立帝国把他们的生命丢弃在山岗之上,沟渠里,灿烂如唐诗的黄昏和挤满恶鬼的暗夜里.后来帝卫军突然出现在学校里.老师正在讲太祖的故事,他的驼背因为激动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帝卫军闯了进来.他们2话没有说,像抓小鸡子一样把他拎了出去.同学们一阵骚乱,最后一个士兵,伸出一只大手,向大家挥了一挥,示意大家安静,这个士兵带着迷彩头盔,穿着迷彩服,脸上涂着迷彩色.他的左手握着m168突击步枪,右手向大家挥舞着,示意大家不要动,他倒退着走出教室,然后用力关上大门.

有人开始哭,有人跑到门口,更多的人拥挤到窗户.窗外太阳无辜的滚动着,那嘎嘎的声音像玻璃互相摩擦.他们看到在操场的尽头停着一辆装甲车,老师被装甲车带走了.

不久学校派来了新的班主任,不久学校的广播里,校长郑重其事的宣告王五蛋因违反帝国法律及其校规被永远开除学校.至于他违反了帝国什么法律又触犯了什么校规,没有人告诉他们,因此他们也永远无法知道.即便多少年后他走在帝国的首都成为著名律师,他也依然不知道王五蛋老师到底犯了什么罪.

在一次校友聚会的时候,他试图搞清楚这一点.那次回校,老校长已经退休,但是听说他回来依然不远万里从奈何桥的那边做了3天3夜的高铁赶了回来.由于回来的匆忙,他忘记了撒波西米亚香水,那香水又被称为活人水,撒在身上别人是无法闻到骨灰的味道的.由于这个失误,他一身炮仗味儿的出现在主席台上.很多人并没有往深处想,只是觉得,空气污染太严重了,城市的疾病正在向乡村蔓延.

在老校长动员池国力,为学校捐款的时候,池国力顺便问了一下:王五蛋老师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王五蛋老师?学校没有王五蛋啊,只有王八蛋.

池国力笑了一下,以为老校长记忆衰退了,纠正道,是王五蛋,他是我们的班主任还教我们语文,特瘦的那个.

对啊,他就是王八蛋啊.驼背,一讲起太祖,驼背就直了,是不是他?

对就是他,他就是王五蛋啊.

你记错了,我的孩子,他就是王八蛋.老校长看他不相信:把他们班的同学叫过来,你们过来一下.大家纷纷走了过来，围在老校长和池国力的周围,大家都坐都坐,老校长等着大家都做下来才慢慢的问道,你们小时的版主任叫什么?

王八蛋!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老校长看着池国力:看看怎么样?你记错了?

池国力差点哭了,看着大家:难道我们真是王八蛋教出来的?

没错啊!大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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