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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六十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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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寸步不离的挨着自己,以至魏光禹误解了她的意思,只当这小女人如今愈发黏糊自己了,一时心中便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来。上了车后,便将她揽在怀中,手掌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不时还要揉捏两下。

玉奴只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身子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腰间的手臂便跟铜铁一般,不容许她挣开分毫。

想着车厢内虽是只有自己与他二人,但车辕上还坐着梅公子与萧大人,仅仅隔着一道锦帷,大白日的自己就这般被他禁锢在怀里,不时还要受他的揉搓与捏拧,虽是隔着衣物,但她仍觉着万般的不自在。

因此轻轻推开他的手:“爷,玉奴自己能坐……”

“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女人,爷抱着你坐替你免去多少颠簸?非但不说一声谢,反倒还来嫌弃爷?”手掌碰上她受了伤的腰肢,稍稍使力按了一按,听得她一声痛呼后,魏光禹心中方畅快一点。许是仍未解气,便照着那娇臀不轻不重拍去一掌,警告她,“知趣一点,别惹得爷怒了,到时路上就将你直接丢了去。”

玉奴是真的怕了他,忙在他怀里摇头摇得与那拨浪鼓似的:“爷,玉奴没那个意思,爷莫要误会,玉奴只是……”

“安静。”魏光禹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聒噪的厉害。”臂上却将那腰肢圈得更紧,似要嵌进怀中一般。

玉奴忙闭了口,莫可奈何的靠在他怀里,不敢再多言。

过了一会儿,她觉察到他呼吸愈发平缓下来时,便抬起眼睛去觑他,就见他那双平日里总显得冷厉幽深的眸子,此刻正紧紧闭合着,显然是在闭目养神。两道不是紧锁就是紧拧的剑眉,亦要比平日舒展许多,使得原本冷峻含煞的脸,瞬间融化不少戾气,瞧着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顺眼一些。

她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前襟,默默盯着他瞧了一阵,正要收回目光靠回他的胸膛时,却不想那双紧闭的眼突地睁开,露出掩在里面漆黑幽暗的一双眸子,似那深山饿狼一般,隐隐泛着幽光……

玉奴登时被他吓了一跳,尚未开口唤他,下颌上便是一疼,只见那张脸越靠越近,近到就快贴上她的脸时,突地又是顿住。正当她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时,那近在咫尺的薄唇便强势的覆了上来,夺去她所有的呼吸……

玉奴没想到他会突然吻自己,且还吻得这样温柔细致。她正是愣神,唇瓣上便是一疼,抬眸便见他正皱着眉头,略带愠怒的看着自己。她心下不由一紧,不敢再走神,微微垂下眼睫,默默承受他的吻。

一吻毕,魏光禹垂眸打量她如花似玉的小脸。

只见那双颊酡红似抹了胭脂,眸子清澈水亮一眼就能望到底,莹莹润润的泛着柔光,单纯无邪的真跟个小兔子似的。此刻正咬着红肿的唇,睁着蒙蒙水目,一副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模样。

小模样楚楚动人,既勾人的厉害又十足的惹人怜惜。眸光再次晦暗下来,他将手抚上她柔软到不行的樱唇,细细摩挲了两下后,便再次俯首,吻上她花瓣似的香唇……

厮磨一阵,魏光禹到底放过她,一吻落在了她柔软芬芳的发间,随后将身子略微往后一仰,坐姿恢复端正,手臂间却仍将那细腰圈得紧紧。过了一会儿,手掌寻到她的小手,将其包在掌心中轻轻揉捏一番后,方徐徐叹出一口气。

玉奴正靠在他怀里不停喘气,手背上轻微的疼痛让她不自觉的蹙起细眉,刚想抽回来,耳边便传进他这一声低叹。她顿了一下,抬起小脸,目光疑惑的看向他。

魏光禹垂眸,语气显得不冷不热:“这般看着爷做甚?”

玉奴本不想开口,奈何最终没能忍住,她轻声问道:“爷可是有何心事?”

话一问出口,她便后悔了,另一只没被他包住的小手微微收紧,面上露出了一丝紧张忐忑之色。

魏光禹难得没有翻脸,只又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随口道:“你若安分一点,爷也就没这般多的烦心事。”

“玉奴一直安分的很……”挣扎了一阵,玉奴硬着头皮说出来,随后抬起眸子悄悄看了眼他的脸色,见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便有些惴惴不安。只是平白无故要她担上这么个罪名,她是如何也不愿意的,因此又道,“明明就是殷……”

“行了。”魏光禹登时翻脸,不耐烦的道,“事情过去了便由着它过去,总记在心里做甚?日后休得再提。”

玉奴怔了好半晌,直到眼眶发酸,她才低下头来,轻轻“嗯”了一声。

此刻的他,待自己万般不耐烦,好似方才亲吻她的人不是他一样,一个人的态度怎能转变的如此之快?快到让她一时措手不及,难以接受。

车厢内方才的温情顷刻间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心中一阵又一阵的酸涩与失落。

余下的时间,二人都未再开口说话,他不准自己离开他的怀抱,玉奴也就没有强行挣开他,再者,她也不敢挣开他,因此就这般一直默不作声的靠在他怀里,直到最后睡了过去。

许是昨夜里未歇好,这一觉竟睡了将近两个时辰,再醒来,已是到了用午饭的时间。

这日黄昏,一行人在繁州城停下,入住一家相较于之前几次都要显得气派不少的客栈。繁州城城如其名,是个水陆亨通、商业腾达,素有小京都之称的一二等繁华昌荣之地。

今日选在繁州城落脚也非偶然,而是魏光禹早早决定好的。

因此用罢晚饭之后,他便道出了缘由:“明日暂且休息一日,后日再继续赶路。”

梅延峰与萧寒只当他这是顾着几个女人如此,又念在一路路途遥远还有的颠簸,歇一日便歇一日,便都点头答应下来。

至于姬容,自是没有多言。她虽知道驸马决定休息一日的原因并不出在自己身上,但一路颠簸也着实令她觉着吃力,能够歇上一日自是极好。因而对此,并无二话。

玉奴是隐约知道一点原因,故而闻及此言,便在旁垂了垂眼帘,不曾吭声。

好端端的突然决定歇息一日,旁的人兴许一时半会儿的猜不出原因,但殷姝主仆却是打从魏光禹开口起,便面色有异,笑容诡谲,十分的耐人寻味。

姬容起初没觉得,待回了房,与窦阿槐耳语两句后,方一下忆起来明日为何日,当即便是冷冷一哼:“往日只当他是心太窄,以至于装了殷姝便再装不下我,如今才发觉他的心宽敞的厉害,拥宠在怀的同时竟还不忘殷姝的生辰,也不知是该夸他一句,还是更该贬他一句。”

窦阿槐附和道:“如今她还有何可得意的?不看看那位爷最近的举动,可见是对玉奴上了心,只怕过不了多久便能将其取而代之。”话一说完,后知后觉此话不妥,不安的朝她看去。

仅仅阴沉了一瞬,姬容恢复脸色,漫不经心的道:“你将她的分量看得太轻了,没这般容易。”她摇头,随后话锋突转,似叹非叹,“明日,怕又有的闹腾了。”

冷笑一下,才又道:“服侍我梳洗罢。”

窦阿槐忙点头应“是”,走到外间吩咐殷姝。这房分作里间外间,她主仆二人便待在外间,窦阿槐步出来将吩咐的事说完后,便不顾她脸色如何,转身进了里间。

殷姝立在原地扭曲了半晌,最终无可奈何,还是进去服侍姬容洗了脚。待服侍她洗完脚出来,她一张脸都青了,手上更是拼命的拿着香胰子搓洗,像是碰了世间最恶心肮脏之物一般,恨不得直接将皮搓下来一层。

袖云只看旁看着便心疼不已,偏又不能替小姐分担,只得暗自着急愤恨。

待到夜间二人上炕躺下时,夜深人静,她便凑到殷姝耳边低语:“小姐,趁着明日是你芳辰,不妨向爷提一提这事儿,咱们总这般下去也是不行,不能日日都叫里头那两个踩在脚下欺负。眼下不说里头那两个,依奴婢看,便是那小贱人也要比咱们猖狂得意,小姐可是爷的青梅竹马,爷心里最喜欢的一个,因此可不能叫旁人给比下去啊。”

殷姝听完便红了眼圈儿,委屈不已,躲在被窝里咬牙切齿:“今日这些人欺我,他日我定要其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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