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弓剑拔弩张（2/2）

屋子里是不能吃饭了。吃饭时，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李明的娘一手端着碗，一手把裤子撩起来去搓腿，哎呀，痒死了，呸呸，唾两口唾沫抹在腿上，用手搓搓，恶心死了。还自言自语：我就不像有的人娇气，抹什么风油精，我把唾沫一抹，就好了。没到吃饭时，老太太就开始表演她的绝技，看着老太太的样子，我一吃饭就想吐，恶心的要死。一院子人，自己挠痒痒，也不看周围有人没有。

“我们到学校住吧，来回跑着太辛苦。”我和李明商量。李明在学校有一间宿舍。虽然回来能够吃个现成饭，可是吃老太太的饭太辛苦了，从城里买回菜，老太太说是钱多的烧油了，骂咧咧地指桑骂槐嫌花钱，如果不买菜，老太太每天是中午炒南瓜，晚上早上放几粒小米熬粥，蒸上一锅馒头吃好几天，有时候馒头已经长白毛毛了，老太太还要放在过上，只要有一个，老太太就不做新的，直到有人消灭了为止，我到了班上，饿的心慌眼花，还得早点起来，装模作样喝几口汤，然后跑到城里吃早点。晚上电视不看了，坐在院子里，老太太和老头子开始东家长李家短唠叨，唠叨的结果是谁家都不好，世界上数他家聪明会过日子。

“家里不是挺热闹的。”李明狐疑地看着我。

“我想到学校住。我不愿意来回跑了。”

“到冬天吧。那会儿我也不想跑了。”李明说到。

李明最喜欢的事就是是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东家长李家短议论别人，离开这个生活平台，李明的生活会很失落，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了李明这个特点，他虽然是老师，估计也是个蹩脚的老师，李明不喜欢读书看报，也没有什么爱好，下了班回来，也不串门，不抽烟不喝酒不会打球也不喜欢下棋，唯一的爱好是下了班回来，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时，小姑子，公公，还有婆婆，包括李明，把一天的所见所闻像是大烩菜，在一起唠叨，社会本来是复杂形形色色的，交通事故，工伤事故，天灾**，婚丧嫁娶。结婚离婚，过去的现在的，诸多的事情如果想说肯定说不完，李明一家人最愿意讨论，我也就明白了梯子用两根树杈的原因了，懒惰，节俭仇富，本来自己家里过的挺糟糕，房子一层冬天冷夏天热，院子乱七八糟，有清谈的功夫早就齐整了。发现不了自己的缺点，别人的优点也是缺点。我长这么大。妈妈不善言谈，爸爸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哪有时间去议论别人，到了李明家才发现，有的人家原来专门是发牢骚的。干什么议论别人，实在是想不通的事，李明的妈妈最愿意说的谁谁家孩子不听话，谁谁家怎么了，每当别人不幸时，对李明家就是一种喜悦解脱。晚上休息的就会很晚，我不参加他们的议论，躺在黑黑的屋子里，但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会一字不漏的传过来。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说话，我讨厌他们的沙龙，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只有忍耐，有了第一次的口角，第二次马上就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