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做人是四哥宗旨（一）（2/2）
两个美少女跳下了床，持刀冲出了卧室。陈仪问道：“谁啊？半夜三更的。”外面响起了李锋的声音：“是我，四妹，屠夫。”陈仪这才松了口气，将刀放在桌上，伸手打开了门，招呼了句：“快进来。”李锋在前，两个兄弟在后，将手上的两只旅行袋和一只大纸箱放在桌上，见四哥出来忙招呼说：“大哥，这是兄弟们孝敬你的。”他点头笑笑，指指凳子，接过李锋递来的香烟。陈仪划亮了火柴，他点燃香烟说：“屠夫，你能半夜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不枉你我兄弟一场。”李锋开门见山地说：“大哥，我也不想怨你，可你不该只给四妹电报不给我，让我在兄弟们面前很没面子，都说我在你这里吃不开。可我知道，你是怕我凑钱凑出事。但兄弟们想不通呀，觉得自己是后娘养的。”他摇头笑道：“屠夫，为了这份电报，别说是你了，就连五哥，七姐他们都和我闹不愉快。看来，真是我做错了。屠夫，回去告诉兄弟们，就说是我想事欠妥不周全，不会再有下回了。”既然是他的右臂，今天又成了百十个兄弟的大哥，那李锋与他的关系自然是不一般了。就拿屠夫刚才的几句话，也不是随便能说出口的，此刻听了四哥的话，就点着头从一只旅行袋里取出两只鼓囊囊的大信封给了陈仪，对四哥说：“我在饭店喝酒，兄弟们就在饭店外面凑钱，如你不收下，我回去真会被兄弟们砍死。”他笑笑说：“收下。收下。要不然，你屠夫还不砍了我呀。”李锋笑着说：“你是我大哥，我不敢砍你，如你不收下，骂你是肯定的。大哥，一只旅行袋里全是吃的，一只旅行袋里是衣服，箱子里是香烟和酒。两只信封一只是我们兄弟的，另一只是黄浦七妹的。七妹她让我带句话给你，四妹和黄莹听了肯定跳，说你欠她一个孩子，问你几时还？”还孩子？这七妹分明是要四哥和自己生个孩子出来，这也太荒唐了吧。
原来四哥刚做小哥时，曾在淮海路华亭路那与人干了一架，有个结婚才半年的新娘子因救他，而被别人踢了一脚导致流产。孩子没了，丈夫也不要她了，做将军的父亲又将她赶出了家门，一夜间从天堂跌到了地狱，痛苦的泪水替代了昨日的幸福，在前途渺茫中混道成了黄浦七妹，他也由此欠了七妹一屁股的“情”债。
黄浦七妹的事，是四哥永远的愧疚永远的痛，此时听了李锋的话，禁不住长叹了一声，痛苦地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陈仪说：“李哥，你带句话给七妹，这是我们欠她的，等大哥从安徽学艺回来，就还她个孩子。”李锋起身招呼了一句：“大哥，那我们走了，你自己要保重。有事，一定要给我电报。”
李锋他们走了后，陈仪刚想关门，卫娟和三个妹子卫静，卫琴，卫萍提着三大旅行袋衣服走了进来。坐下后，卫娟拿出六百元钱和五千多斤粮票放在桌上，刚想开口，黄莹就抢了先，笑笑说：“姐，他说了，衣服留下，钱和粮票你们自己用。”卫娟一听急了，忙说：“莹莹，没这么做人的，四哥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姐就是做他的丫环都愿意，何况他急需用钱。”四哥笑了，把钱和粮票移到卫娟面前，说：“嫂子，你又见外了吧，竟然对我说这种话，你就不怕我哭呀。当初，若非你脱光衣服为我取暖，也许我早就冻死了。”想起那件往事，他的眼睛都湿了，吐了一口气说：“嫂子，我刚才在和莹莹商量，想把你的妹子介绍给几路大哥，你看呢？”卫娟没吭声，望着三个妹子，让她们自己决定。卫琴点点头说：“大姐，好死不如烂活，我认命。”他朝卫琴摇摇头说：“你不能有这种想法。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嫂子的妹妹，我妞的表姐，如七寸疤敢让你烂活着，我斩了他。”卫娟松了一口气，陈仪问：“当家，十五哥兄弟太少，你为什么不把她介绍给二哥？”他冷冷地说：“二哥这人太大爷。哪个女人上了他床，那等于是跳进了火坑。可十五哥就不同了，他会疼自己的女人，把女人当成宝贝养，宁可自己少喝点酒，也要给自己的女人买衣服穿。”黄莹乐了，扑在他的背上，拍拍他的脸说：“你这人怎么把别人摸得这么透啊？往后教教我。”他老练地说：“江湖险恶，如你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了解，那你还怎么混？就说我，毛孩子一个，能打得过谁呀？嘿，偏偏就有那么多人怕我，这就是本事。再说你，昨晚所有的大哥见了你，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美女一个，可你就是爱我这个毛孩子……扯远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嫂子，你的妹子中，谁的性格和你接近？”卫萍说了声：“我。”就“嘻嘻”地问：“表妹夫，你想把我介绍给哪位大哥？”他笑笑没回答，也不知在黄莹的耳边说些什么话。
黄莹听了又笑又摇头的，随后一把拉起卫萍拖进了卧室，轻声说：“快把衣服撩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胸有多大？”卫萍边撩衣服边嘻嘻地说：“四哥他想要看，我让他看就是了，省得这么麻烦。”黄莹不悦地说：“你以为，他是色狼啊。”看了卫萍乳房后，俩人到了厨房，她对四哥点头笑笑说：“可以，比我小一点。”他听了一愣，笑着问：“比你小一点，那是多大呀？我又不知道你的奶子有多大。”黄莹一拍脑袋笑了，“嘻嘻”地说：“我忘了，你还没见到过呢。那你摸一下不就知道啦。”他朝黄莹摇头叹息了一声，继续对卫娟说：“就这么，我算是欠了张老大一个女朋友。他喜欢性格豪爽的女孩，还特别叮咛我，说要奶子大，说他最喜欢摸大奶子。嫂子，小弟没乱点鸳鸯谱吧？”卫娟满意地笑了，指指卫静说：“她是我大妹，最懂事，还能烧一手好菜，还嗲。缺点呢，就是爱出风头，喜欢充老大。你看给谁比较合适？”他听了哈哈笑道：“嫂子，这还真巧了，还有这么一位大哥，就喜欢你大妹的缺点。就是年龄大了点，但人绝对好，和莹莹一样，是个练家子。”陈仪忙问：“当家，你说的这人是邱老二吧？”见他点头，就对黄莹说：“莹莹，这邱老二是跑船的，和我们当家干了一场后，就成了好兄弟。如你二表姐跟了他，那卫家水陆两路都有人了，只怕往后，我们都要在卫家的眼皮下讨生活了。”听了陈仪这话，卫静就点头说：“四哥，成，妹子愿意。”他摆摆手说：“嫂子，你三个妹子的事就这么定了，我会让仪仪牵线的。都这么晚了，把钱和粮票收好回去吧，我们送你们。”黄莹将桌上的钱和粮票塞在大表姐的衣服口袋里，和陈仪将西瓜刀插在背后，锁上门。
陈仪家到江南新村也就七八分钟的路。到了卫娟家的那幢楼，四哥说不去卫家坐了，就由黄莹独自上搂去拿自己的替换衣服。他点上香烟，靠在了门前的榆树上，摸摸陈仪的脸说：“仪仪，你有空帮我师父打件毛衣，打好后寄来。”陈仪“嗯”了声说：“明天见到你师父，我量下尺寸，回来就去买绒线。对了，和你商量件事，我想寄点钱给我奶奶，行吗？”他笑笑说：“你这人，绍兴又不远，让莹莹陪你去次吧，住上几天，陪陪你奶奶。多给你奶奶留些钱，再看看缺少什么，给她多备点。”陈仪点点头，靠在他的身上高兴地说：“做你的妞，真幸福。”
黄莹下来了，拍了下陈仪的翘臀嬉笑了一句。“别肉麻了，走吧，回家去热乎多好啊。”四哥拿过黄莹手中的小皮箱，这手顿时往下一沉，就吃惊问：“怎么这么重呀，莹莹，这箱里装的都是什么呀？”黄莹笑了句：“子弹。我机关枪里的子弹。”他听了一愣，没问“机关枪”的事，心想黄莹在说笑吧，也不去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