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千牵不死心：“那你要考虑多久呢？”

“到时候让我助理通知你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千牵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有个助理？”

亿小万优雅喝了口咖啡，看了眼暴躁的千牵，提醒她说：“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对电话号码感点兴趣。”

千牵被亿小万一提醒就想了起来：“对哦，为什么我的手机就能打通？”

亿小万放下咖啡杯，微微一笑：“只能说明他手机里有你的电话。”

千牵被亿小万这一个事实论证震得五脏六腑都出血了。

亿小万站起身，走到千牵旁边，拍了拍千牵的头：“亲爱的，自求多福吧，你碰到对手了。”说完离开了咖啡厅。

留下千牵还在刚刚发生的事情里无法自拔。

安简知道千牵一定会打电话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看来这个女人真是头脑简单。

情人节这天，无业游民千牵跟在亿小万身后到处跟参与情人节活动的人讲解这次忆路推出的各种具有新意的插花跟花束的含义。

对于一个经常穿着警服到处巡逻的警官来说，实在不是很适合这种女里女气的活动氛围。看着亿小万一脸洋气的微笑，千牵更觉得这是个地狱了，是在演戏吗？美女与野兽？

“大姐，你放过我吧。”千牵凑到亿小万耳边小声的说。

亿小万没有回头：“我是可怜你，不忍心看你无所事事。”

千牵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

忙碌了一天，晚上，亿小万还在处理活动结束后的一些收尾工作，千牵累瘫了，跌在总店的沙发上，看着在她眼前走来走去的亿小万，忽然有种自甘堕落的感觉。

亿小万长得很漂亮，尤其是白皙的皮肤和水灵的眼睛，像她这种从来都不缺乏追求者的女神，却钟情于一个可能都不存在的人。她比自己小，却比自己要成熟，她表现给外人的一切喜怒哀乐都不是她真正的心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亿小万坐到千牵边上，端了杯蓝山，抿了一口之后说：“你看了我一个多小时，看出了什么？”

千牵的思绪被亿小万突兀的一句话打断了。偏头看向亿小万，手伸向她的脸，迅速的捏了一把：“真滑啊。”

“我的脸也是你能摸的？”亿小万瞥了千牵一眼。

千牵嘻嘻一笑，没有接亿小万的话茬而是问：“美女，你用什么护肤品？”

亿小万无奈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对千牵说：“你再不改改你的脾性，你就真成剩女了，我看你还是一副心宽的状态，我很忧心啊。”

千牵听到亿小万的话嘴角抽搐了两下，亿小万苦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再过两年也就成剩女了，还在这儿给她上课呢。想着就揽过亿小万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相信总会有适合我们的法海过来收了我们的，现在我们要想的就是明早上山的事情。”说完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亿小万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第二天大早，千牵就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到亿小万家楼下。

亿小万接到千牵电话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只不过盯着那台破旧的相机一时失了神，忘了时间。

一路上，千牵都没有说话，与前两年亿小万每每提到去郊游的时候大不相同，记得那个时候她总是能够一路上都保持着亢奋状态。而此时的千牵，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麻木，竟然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跟我出来玩儿不开心？”亿小万询问。

千牵摇摇头。

看到千牵摇头，亿小万接着说：“那你最好找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你现在的状态。”

千牵抿抿嘴：“我都二十七了，长得比年龄大，心智比年龄小，活那么大就谈过一次恋爱。你还有个心上人让你牵挂，我每天见的不是犯人就是贱人，我也慨叹啊。”

“你跟我出来四年了，今天才想到这个问题？”亿小万反问道。

千牵忙摆手：“不是，就是以前没说出来。”

亿小万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千牵叹了口气：“真搞不懂我当时怎么能够脑子一抽就答应每年陪你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放灯。”

“你应该比我幸福。”亿小万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淡薄的提醒道。

千牵知道戳到了亿小万痛处，不再说话继续沉默。

亿小万确实不如她幸福，也许路绎已经死了，只是她不愿意从那个她自己编织的梦里走出来而已。

到了山顶，千牵自觉地的去扎帐篷，组好烧烤架。

亿小万走到悬崖边上，天色接近傍晚，粉红的霞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柔和的亲吻她每一寸肌肤，如果路绎在，这个画面就能够永久的保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