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宿命的悲哀（2/2）

不知何时起，烟雨从天而降，雾气随风而起，烟雨和雾气将这里映衬的如同幻境一般，就在这时，一个头发和胡子都有几分花白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的长衫，从远方静悄悄的走来，步履间不带一点的声音，尽管那个男子的面容十分的苍老，但甄军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就是穆念，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至少二十年后的穆念。

此时他就站在草丛中间，一人多高的野草随风摆动，他的身影若隐若现在其中，时间流逝，转眼又是一天过去了，临近黄昏的时候，穆念才独自离开了，黑夜过去，黎明重降，第二天他又准时来到这里，晚上再次离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穆念都会来到这里，不管寒冬酷暑，亦或是暴雨晴天，他都过来看一看。

终于有一天，一个经常在附近放牛的牧童终于忍不住的问道：“老先生每天都能看见你过来，这里对你很重要吗？”“当然了，不管过去多少年，有些事有些人依然无法忘记。”

“老先生，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遗憾吗？”牧童突然好奇的道。他饱经沧桑的眼里，突然出现几分心酸，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我真的很想，告诉她一句话，这些年里我从没有忘记过……”说着他看了看手上的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此时正随风响动。

“那你有最难忘的事情吗？”牧童继续好奇的问道。“曾经我有一群生死与共的兄弟，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我们历经了坎坷，不惧流血丧命，最终走到了今天，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岁月。”“好想再回去，和他们一起痛痛快快并肩再战一次，就像那一年一样……”

穆念说完，背着手转身朝远处走去，边走嘴里边高声的吟诵道：“荡平鬼域，一往无前，把酒言欢，虽死无憾，人生数十载，离别莫悲哀，若有重逢日，再唱兄弟情！”

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敏锐的目光遥遥望了过来，似乎是看见了甄军一般，目光中带着苍凉、无奈和思念，还有一些心痛和遗憾，以及一点点的悔恨，那是甄军头一次在一个人的眼里，看到如此复杂的目光，就在他愣神之际，穆念笑了笑，转身向虚无走去，直到消失茫茫的尽头，再没有出现过。

“这就是穆念未来的一角？这么说他是活下来了？”甄军虽不知这宿命石是否看得准确，但多少还是为穆念感到欣慰，“我也看看我的未来吧，不知是否能活着离开？”当他刚说完这句话，脑海里就响起那个冰冷的声音：“宿命石的能量基本消耗完毕，不足以开启下一次窥视未来的一角。”

“我擦，你什么意思？刚到我这就说什么能量不够了，故意气我是不？”“如果尽快找到万魂贴，宿命石即可重新使用。”“我上哪去找！”甄军本来想丢掉，但是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放在了口袋里。

为了尽快赶到穆念那里，甄军决定穿小路，两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好，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在纵横罗列的巷子里，甄军是来回的穿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跑了出来，此时天已经微微的亮了，甄军不由长出了口气，光明终于到来，漫长黑夜也即将过去，只要再坚持一会，那么他们就能活下去了。

正好前面有个出租车停在了路旁，甄军跑了过去，他拉开车门刚要进去，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甄军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楚蓉这回真的是你吗？”“什么意思？当然是我了？”楚蓉一脸无辜的道。“别提了，我差点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