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哮天犬（2/2）

衣人忽然注目问道：“那个女人是个巫婆。”　段飞道：“巫婆？”　衣人道：“她刚才吃的那小圆饼，就是种魔药。”段飞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衣人道：“那是用粪便，月经，眼泪和脓血混合面粉做成的。”　段飞忽然想呕吐，勉强忍住。　他实在想不到世上居然真有人肯吃这种东西。

衣人道：“据说如吃了这种魔药后，就可以跟西方的妖魔沟通。”他盯着段飞，慢慢的接着道：“所以这里有很多人都怕她，因为她的诅咒一向很灵验。”

段飞忽然笑了笑，道：“你怕不怕？”　衣人道：“只有我不怕。”　段飞道：“为什么？”　衣人道：“因为我比她更强，她若诅咒我，诅咒就会回到她身上。”

段飞又笑了，笑得却已不太自然。　他又渐渐感觉到，有些事听来虽然荒诞，却偏偏是真的。

衣人道：“只不过真正要杀你的人，并不是她，也不是她那宝贝干儿子。”　段飞道：“不是他们是谁？”　衣人道：“我。”

段飞道：“哈木？”　衣人道：“不错。”　段飞道：“他让你来杀我？”　衣人道：“不错。”

段飞道：“为什么？”　衣人道：“因为他想让你死。”

在街上的灯光仿佛骤然暗了，跪在街心的宋妈妈也已不见踪影。　秋风吹过，这灯光辉煌的小镇，竟在一瞬间变得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太平杂货铺倒还燃着灯，却又不见人影。

事实上，附近简直一个人都看不见，只剩下段飞和那衣人面对面的站着。衣人缓缓地说道：“我刚才已见到你出手。”　段飞道：“哦？”　衣人道：“你的武功不弱。”　段飞道：“谢谢！”

衣人道：“你也许可以避开我十刀。”　段飞道：“十刀？那倒真不少了。”　衣人道：“也许十二刀。”段飞道：“第十三刀我一定躲不过？”

衣人道：“没有人能躲得了我的第十三刀。”他冷酷的眼睛里忽然露出极疯狂炽热的表情，一字字接着道：“那一刀是魔刀，已经被诸魔祝福过。”无论谁看到他眼睛里的表情，都可以看得出他不是在说谎。

他的刀已出鞘。　新月般的三尖两刃刀，带着种奇异的寒光，一刀向段飞削下。　刀光如圆弧。

段飞很想看看他第十三刀，经过诸魔祝福的魔力。可是他忽然发觉心里已经有了恐惧，一种人类与生俱来的恐惧。一种无知的恐惧。

那就像是人单独外出时，总是会觉得害怕，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怕的是什么，却还是害怕。　那本就是人类的弱点，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

高手相争时，只要有一点恐惧，往往就足可致命。　段飞不敢再等下去。　圆弧的刀光又弯弯的削了过来，他手里没有武器。　他就用那袋白粉作武器。“噗”的一声，一刀砍在布袋上，白粉飞散，就像是忽然起了满天迷雾。

衣人立刻什么都看不见了。刀飞舞，刀光护身。只听身后一个人道：“这是第十三刀。”浪子豪提醒道，不愧是梁山好汉，他在仗义助段飞。

燕青刚说完最后一个字，　又是“哼”的一声，一样东西破空飞来，打在那个衣人耳后的穴道上。

段飞远远的站着，忽然道：“你用的是魔刀，我用的是魔石。”　衣人没有反应。

他已倒下去，也不知还能不能听见段飞说的话。　满天白粉潇潇落下，落在他段飞身上，还有满天白粉飞扬。　——这袋白粉真不少。

段飞道：“你先躺在这里休息休息，我会把这袋白粉的价钱告诉你的，你若没有钱赔，我还可以让你用你的刀来抵账。”

段飞刚转过身，突听后面有声音，他回头一看，只见倒在地上的人化作一只白犬飞天而去。

当年孙悟空与二郎神杨戬大斗时，二人都有七十三种变化，二人各显神通作各种变化时，杨二郎变成一只苍蝇，想让孙悟空找不到他，然后再袭击他。

孙悟空化作一坨屎，想引杨二郎出来，没想到孙悟空化作的这坨屎被杨二郎哮天犬给吃了，所以　孙悟空只剩下七十二种变化。

待　孙悟空护送唐僧从西天取经回来后，找玉皇大帝评理，玉帝只好把啸天犬打入魔届，这次曹操来凡间带的那只白犬就是哮天犬，那把三尖两刃刀也是比照二郎神的刀仿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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