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开始的灾难（2/2）

“不用说了，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想法，我都不会介意。就像你相信我一样，我也会回以你相应的尊重。不要在意我的感觉，因为我不拘泥于那些无聊的情感。”蒋天黎的话并没有让郑吒感到轻松，反而心中的砝码更加沉重，他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这种心情，仅是觉得不能丢下这个少年不管。

“你觉得那家伙怎样？”蒋天黎突然扯开话题，指了指新人堆旁，独自擦拭着手中匕首的赵忘川。

“那家伙给我的感觉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最终一战里她也帮了我不少。”郑吒将坐在那的人与记忆中的人重叠，两个人的气质都十分相似。

“那个叫赵樱空的女孩？两人都是杀手，气质的话肯定差不多，我问的是你觉得他能活过这部恐怖片吗？按照你的经验来说。”蒋天黎的问题让郑吒觉得有些意外，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那个杀手的？

“别误会，我只是希望能多几个，和我是同类的人活着。”原来这个家伙也是害怕孤独的，习惯孤独的人不一定表示他喜欢孤独。

郑吒苦笑两声，他明白这家伙的心思了：“大概，他会活着，这样的人生存能力很强。”

“是吗……”背后的蒋天黎嘴角抹出一缕微笑，他们都生活在昏暗的阴影中，即使没有言语，也能够比他人更加容易理解对方的悲鸣，这是属于他们的幸福。

大地开始轻微晃动，郑吒最先感觉到，当其他人陆续爬起来的时候，这种晃动已经变的剧烈。

“抱住树木，有倾倒趋势立即提醒。”虽然可能性极低，但不排除例外，如果树根扎的不深，也可能会倒塌。

大地仍在颤抖，茂密的树群犹如它的鬃毛般摇晃。在远处，支架，路灯，电线杆，一个个倒下，形成路障妨碍路过的车辆。一段时间后，更多的车辆从城市中涌出，他们向着郊区的开阔处驶去，被挡住无法前行的车主直接抛下自己的爱车，颠簸摇晃地向着安全处跑去。

震动还在持续，已经有人受伤，附近的民房开始倒塌，房屋的主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变为废墟，城市中的大楼依旧健在，但那倾斜的身姿也岌岌可危，更多的人涌向平原，多亏大地的怜悯，使人们有足够的反应时间进行疏散。

当城市开始崩塌，人们已经忘却大地的仁慈，悲鸣声在整个纽约此起彼伏，生离死别的痛苦在一瞬间铸就。蒋天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只知道这些景象直接跑进了他的脑海，侵入了他的内心。

然而，脚下的愤怒依旧未停，它的仁慈是为了证明它隐藏的残酷，大地开始崩裂，一道道鸿沟出现在城市中，并迅速地向郊外蔓延，人们只感觉到天崩地裂，能听到的也只有大地的怒吼，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这突然的巨口吞噬，伴随裂缝出现的还有不少乘积于地底的毒气。

“该死，不愧是末日级别的地震，产生的裂缝居然这么深。”惊天而又持久的地震中，大量地下毒气开始扩散，蒋天黎迅速招呼队友向森林深处跑去，希望这些树木的净化效果能够保护他们。

“啪滋~~”地面突然裂开，林俊天和一名新人霎时失去立足点。郑吒注意到时，就近的蒋天黎已经拉住了林俊天，而另一名新人不幸落入深渊。蒋天黎的体重不及林俊天，仓促的抓住对方手后自己也因为重心的偏移而跌倒，但那紧握的右手依然死死不放。郑吒及时赶来将两人一同拉回，才避免两人一起坠入地底的命运。

两人喘着粗气，没有过多言语，跟进深入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