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发展经济难（1/2）

“我来给你递桑树皮吧！”林文涓主动上前说。她跟白青羽的感情更深。

“好！我们家的小可爱最是善解人意了！”白青羽宠溺地说。

接下来，白青羽连续嫁接了两棵桑树，仔细给秦大山和林文涛讲解选择切口的位置、切口的深度、挑选芽苞，如何取下芽苞和接入芽苞、如何捆扎……

技术并不难，那两人又都是极聪明的，很快便学会了，就连在旁边看的林文涓都觉得自己已经会了。

然后又让秦大山和林文涛自己动手嫁接了两棵树，白青羽便笑说：“好了！你们两个可以出师了！接下来，你们负责带那些男的——如果他们想学且人品不错的话。我就负责教女的。”

接下来，便是三个人，三把小刀，分成三处进行嫁接桑树。有想学的，便自己围上去看。

林文海、杨以诚、白轻云几个小年轻都围着林文涛。而这几家的下人则围着秦大山。女性一般都围在白青羽身边。

他们不懂就问，但是上手的机会却是没有。因为小刀只有三把，得由白青羽、林文涛和秦大山三人把持着，争取在天黑前把这几十株桑树都嫁接完。

年轻人积极主动，抢占了最靠前的位置，把年长的人都挤到了后边。勤奋好学是优点，所以杨本华、秦正光（已经从山上回来了）、林玉坚他们这些成年人就强忍着好奇心和求知欲，主动退后几步。

时间过得快，天黑得太早，六点钟左右，光线就变得朦胧晦暗，他们没能将这里的桑树嫁接完。遇到的问题也比较多，比如锯较大的桑树太耽搁时间。而且，因为树干太粗的，嫁接后绑扎起来就特费扎带。剥桑树皮的人都忙不过来。

惠光宗一直没有提说要离开，他甚至按捺不住好奇，还从白青羽手中要过了小刀，亲自去嫁接了几颗芽苞。到底是中了传胪的人，脑子不是一般的聪明，几乎是一学就会，第一颗芽苞就嫁接得非常完美，只是绑扎的时候稍显笨拙，不过依然比别的读书更利索。

当他从白青羽手中接过小刀的那一刻起，白令霜就赶紧安排韩婶带着明雯明霞回去准备晚饭和住宿的房间。

其实，惠光宗原本是打算祭拜了林玉光就立即回县城的，不料遇到了白青羽这位“神的传人”，这一耽搁，时间已是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他也不愿意走了，还有许多话想问白青羽呢。

指导他成功地嫁接了一整棵桑树，时间已到了西时二刻，光线已经很暗了，白青羽便笑着提醒道：“大人，天太黑了，咱们该回去了。时间多的是，这半个月都适合嫁接桑树。咱们明天再来好不好？再说了，这些事也不用你亲自动手吧？还有我们呢！”

她对惠光宗没有那种深入骨髓的敬畏，只有像对待自家小叔那样的亲近，稍带点依恋。所以说话的腔调就显得轻松俏皮，既像是在讨好小叔，又像是在哄一个弟弟。这让惠光宗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反正很受用。

惠光宗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起身将小刀还给白青羽：“是该回去了！”他只对白令霜拱手道：“还得麻烦嫂子为小弟安排住宿，今日是赶不回去了。”

白令霜恭敬道：“大人客气了！已经为大人安排好了！”

一大群人便簇拥着惠光宗和白青羽往回走。来到大路上，大家便纷纷告辞。惠光宗再次提醒大家要保密，这才让大家离去。

杨本华和林玉坚他们要同一段路，所以结伴而行。秦正光则带着秦大山秦大雁几个走小路回去，要更近一点。

临别时，白青羽对秦正光说：“秦二叔，麻烦你帮我给杨木匠、陆石匠、漆老板、巴老板带个信，请他们明天来找我签订合同。正好悬长大人在，可以请大人为我们做个见证！”

秦正光高声答应，匆匆离开。

白青羽对惠光宗笑道：“大人可别觉得我是在借你的势，我这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林文涓噗嗤笑起：“那还不如说在借势呢！”

白青羽故意道：“那我就是……扯虎皮做大旗！”

十一岁的白轻述不太确定地说：“那也……也是一样的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觉得跟白青羽说话真是件愉快的事情。一路说说笑笑，竟已进了林家的客厅。屋内早已点好了蜡烛，光线柔和而温暖，照得人心也暖暖的。

惠光宗坐下，喝了口热茶，问：“青羽，你为何要让那些工匠在我面前签订……合同？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只管说来，我为你撑腰！”

此时客厅里作陪的人只有林文涛，和白令海，其余的人都被白令霜拉去安排今夜的住宿去了。

不仅要为惠光宗、王师爷和长随惠全安排住房，还有白令海一家共计十一个人也得留宿，这可有得忙。房间是够的，就是床和棉被有点紧张。

白青羽正色道：“并无为难之事。只是想让大人你看看，我与几位工匠所合作的项目，对大人的政绩是否有帮助。”

“哦？你和匠人都合作了哪些项目？且说来听听。”惠光宗立即被勾起了好奇心。

白青羽便将她要定制的红砖红瓦、各种陶器、石板等说了一遍。

但是惠光宗并不觉得这些生意跟他的政绩有什么关系，他从未在意过这些工匠和小生意。

王师爷也跟他是一样的感觉，但却多问了一句：“姑娘觉得这些生意能给大人带来政绩？”

白青羽惊讶道：“难道不能吗？这些生意可以拉动葫芦沟的经济发展，运作得好了，甚至能拉动整个西陇县的发展，怎么就不能带来政绩？难道是我理解有误？”

说到这里，她马上又问：“请问，地方官员的政绩都包括哪些方面？”

王师爷和惠光宗互相看了一眼，由王师爷解释道：“官员勤劳务实，廉洁清正，可算是政绩。体恤百姓，爱惜民力，亦为政绩！百姓安居乐业，少盗匪、多学子，亦是政绩！疏通河道、抵御灾害、消除瘟疫，此为大政绩。劝农桑、通商埠、修桥补路，皆为政绩。”

白青羽点了点头，说：“那就对了！既然劝农桑、通商埠、安居乐业都算是政绩，那么，百业俱兴，应该就算是大功绩了。我能力有限，能带动的行业不多，但这几个工匠所从事的行业将会扩大生产，也可以带动一批人先富起来。”

王师爷拱了拱手说：“还请姑娘细说一二。”

白青羽道：“首先，烧出红砖红瓦，可以带动建筑行业，我发觉人们比较喜欢红色——喜庆！将来定然会有行多人会选择用红砖红瓦建房，我们可以组建专业的建筑队，四处承接建房，这样就可以……”

王师爷毫不客气地打断道：“百姓生活拮据，基本上都没钱建新房。就算有建房的人，他们也建不起砖瓦房。你看整个葫芦沟，砖瓦房有多少？只占极少数！事实上，葫芦沟因为离京城近，在乡下已算是富庶之地了，若是其它地方，穷人更多！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