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没有未来（1/2）

肖雷又看了眼雪儿，阴沉着脸下了车。跟司机嘀咕了一会儿，向医院大楼走去。看着肖雷的背消失在大楼里，王雪把憋在胸口的气吐了出来，伸手打开车门，刚想下车透透气，被司机阻止了，说什么也不让她下去，说是肖雷交代不准她下车。

其实，王雪最讨厌医院了，她也不想下去，可是，车里太憋闷了，王雪打着商量说：“那就开开窗户吧！我想透透气。”

不知肖雷对司机到底说了什么？司机的神色看上去特别的紧张，支吾了半天才说：“医院的空气不好，等上了路再开窗透气，行吗，小姐？”

再次被拒绝，傻子都猜到肯定是肖雷交代的。王雪猜不透肖雷这么做的原因，有点恼火，但她知道司机的难处，也不好对人家发火，重重的向后靠去，闭上了眼，生起了闷气。

肖雷到病房时，刘蔓刚打完镇定剂，睡着了。薇薇和刘敬山守在病房里，看到肖雷的到来，薇薇吃了一惊。记得前几天，她去找他的时候，他还说从鬼门关走出来的人就不会再轻言死亡了，不想给刘蔓错误的信息，说什么没有希望，就能从绝望中重生。是谁改变了他当时的那份坚定？难道是“她”？

“哥。”薇薇轻轻的叫了一声。

肖雷看了她一眼，对着刘敬山行了个九十度的礼，走到床前，看着那依旧看不出血色的脸，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

肖雷的这声“对不起”虽然是对着刘蔓说的，却是说给刘敬山的，一个迟暮的老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却因为自己而躺在这里，虽然至始至终他都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刘蔓总归是因他而变成这样，从道义上肖雷觉得应该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即使他比别人更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枉然，都不能安慰老人，消除老人家的伤痛，除了歉意，他也什么都不能承诺。突然觉得自己的到来是一种错。转身就向外走，肖雷的到来出乎大家的意料，可是突然转身的离开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最先反应过来的肖薇追了出去，刘敬山的脸也刷的变了，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竟被人这样对待，一口气卡在胸口，狠狠的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

在走廊里，肖薇叫住了逃难般的肖雷：“哥，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既然来了，至少要等到她醒来吧！”

“醒了说什么？”

“总不能这么走了吧？若是那样，你为什么又要来呢？”

“是呀！为什么呢？因为自私，为了让自己安心吧！你不是说过，让别人*流泪，就要做好自己流血的准备吗？我来只是想看看我那仅存的良知还在不在？比我想想的要难过，看到她躺在那里。看来，你哥还有点良知，是吗？”

“哥，你怎么了？”

“薇薇，我是注定要下地狱，所以，对我来说，多伤害一个人是没关系的，对吧？”

“哥，你到底怎么了？”

“薇薇，蔓蔓醒来，别告诉她我来过。她的人生没有我会更好。”

“哥……”薇薇看着走远的肖雷喊道。因为她感觉到了哥哥的哀伤，是那么的深，那么的痛。到底出什么事了？刘敬山拍了拍肖薇的背说：“你看着蔓蔓，我跟你哥说几句话。”肖薇露出担心的表情，刘敬山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会跟肖雷起冲突，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说：“没事，我只是有几句话要单独跟他说，不会有事的。”

在医院门口，刘敬山叫住了匆忙行走的肖雷。

“跟我谈谈。”

“刘叔，对不起。我有急事，赶飞机，等我回来吧！回来我去找您。”

“10分钟就行。”

“刘叔，蔓蔓的事，我只能说，很抱歉！但那不是我希望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等我回来好吗？回来，就去找你，要打要骂都行。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