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情（2/2）

而且若是玄掣真的有雄心的话，若叶家族虽然没落，但还是有底蕴与一丝人脉，玄掣若是有意向那个位子伸手，凭着若叶家的支持与人脉，未必没有一搏大位的机会，可惜这个十七殿下毫无雄心壮志，只想着离开与逃避，远离这个有着巨大的权利中心。

“凝雨你觉得我们该如何抉择”

“家族的想法我不知，但若叶凝雨无论如何都会一路跟随十七皇子殿下”

“你对于殿下的忠心我十分清楚，但你好歹也是若叶家的成员，难道你就不为家族复兴考虑吗？”

若叶翎羽心中压力极大，家族这几年虽然有十七殿下照顾没有受到打压，但家族也有自己的困扰，族人的安顿，以及需要维护家族的一些人脉和成员的开销都十分巨大，而且若叶家的人总不能永远是平民阶级，他们还是想恢复家族昔日荣耀，投资十七皇子既然失败，那他可能只有换一个方法了。

“嗯。”若叶凝雨沉思一刻之后，便对着这个族长说道：“若是意见的话，我个人觉得还是跟随十七皇子，一来是当年的恩情”

当年若叶家遭受伤害阎王大罪，本该株连家族，群臣除了与若叶家相交甚好的国相千玉屑，都不敢发言，最后还是玄掣冒着风险替若叶家解释才换的了赦免，虽然最后上任族长被诛，家族也被贬，但保住了性命，家族也有了复兴的希望，这都是十七皇子的拼死力谏换来的。

“嗯，不错，殿下的确对我们有着巨大恩情，那二又是什么”

“二是我本当初早已经投效了十七皇子，相当于是打上了皇子标签，若是殿下有意皇位，我们自然也要豁出力量帮助殿下，但殿下素来没有野心，平时与各位皇子也有来往，虽然都交往不深，但殿下对于诸位皇子，都有着极大的兄弟之情，也是不忍兄弟相残才要准备离开王都，皇子殿下的这种兄弟情义也是我跟随的原因”

“这不是重点”

对于若叶翎羽来说十七皇子太过仁慈，也太过注重感情，这对于皇家来说是个危险信号，因为皇家是从来无情的，光看九皇子与十八皇子的政见交锋与私底下自己人马的针锋相对就可以看得出。

皇位只有一个，而这个位子人人都想得到，也都互不相让，那既然如此就只有各凭本事了，各自拿出实力来夺，这就是夺嫡之争，而这种夺嫡之争向来是残酷的，参与夺嫡者斗起来一般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皇位只有胜利者才配拥有。

十七殿下太过仁慈与注重感情，没有丝毫野心，而感情对于皇家的人来说，素来是最为忌讳的，殿下这样迟早会被利用，进而落得下场不得善终。

“我说过我们已经打上了十七皇子的标签，从我们加入了十七皇子那天起，诸位皇子便已经将我们列入敌人之一，目前我们也只有一路跟随十七皇子了，除了殿下还有谁可以庇护与相信我们”

“唉”

若叶翎羽哀叹一声，的确如若叶凝雨所说，他们已经贴上了十七皇子的标签，但他的担子太重，他所承担的是复兴家族荣耀的与希望，尽管他也觉得投效十七皇子可以让家族不被他人吞并，就算没有功勋也能够保存家族不没落，但难道一切就只能这样吗？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如此下去，他还要复兴家族，还要恢复昔日若叶家在森獄的地位与世家之籍。

“或许还有办法，既然雪中送炭无法，那也只有锦上添花了”

“嗯，父亲难道你想”

若叶凝雨瞬间便猜到了这个父亲的打算，但一旦走上了那条路，那可就没有办法回头了，若叶凝雨急忙上前欲要劝阻，但却被对方打断。

“凝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要知道有些时候事情往往由不得我们，毕竟若叶家不可能永远是平民”

“可是历来的貳臣，都是他人所不齿的，而且这样做实在太对不起十七皇子了”

“这些我都知道，你放心吧，在殿下还没有下决定之前，我还不会做下这个抉择，只是你要知道为父家主，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但有些时候也要做下一些无奈的决定，家族的希望不能放弃，为父的担子不小，恢复若叶家的荣耀，这是你死去的爷爷与家族所有人的愿望”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