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冰原上的效忠仪式（2/2）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何等的气魄？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纨绔？哪怕是戏剧中的贤王，怕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就是自己等待了半辈子的那个人吗？

“天佑霜龙领！天佑晨曦王国！卡尔殿下万岁！”

斯派恩忽然高声喊道，口号如同导火索一般迅速点燃了所有人。

领民们望着手中的面包，望着陈垚，一双双充满着怀疑的眼睛逐渐湿润，渐渐的，所有人都活了过来。

他们声嘶力竭，最后汇成了一句，这里面包含了所有的委屈，心酸，与痛苦。

“天佑霜龙领！天佑晨曦王国！卡尔殿下万岁”

“天佑霜龙领！天佑晨曦王国！卡尔殿下万岁”

“卡尔殿下万岁！”

“殿下万岁！”

“万岁！”

……

发自内心的声音振聋发聩，这些人活了，陈垚也活了，他那颗被沉重与枯燥工作淹没冰封的心活了过来，他从未感受过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

城堡尖塔积雪震颤簌簌落下，露出了早已被冰雪覆盖数十年的冰雪领徽记。

木恩喘着粗气，从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在右手掌心猛地划开了一道口子，陈垚有些不知所措，抬眼却见到所有人都像木恩一样，他们不约而同的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掌心割开。

热腾腾的鲜血很快流到了雪地上，洁白的积雪上顿时出现了点点艳丽的花瓣。

但是木恩毫不在乎，甚至脸上都没有半点痛楚的表现。

高举着流血的手掌，他高呼道：“领主大人万岁！”随即将一手的鲜血抹在了脸上，表情肃穆而庄重。

“领主大人万岁！”所有人都像木恩一样，这一次，大家不再称呼他为殿下，而是领主大人。

陈垚明白了这应该是一种效忠仪式。

不知所措的望向斯派恩，陈垚却发现老管家居然也一样割开了自己的手掌，以鲜血涂面。

“你们这是……”陈垚连忙撕下自己的衣服，想要帮斯派恩包扎手掌上的伤口。

斯派恩笑着拒绝了陈垚的好意，起身无比诚恳的向他行了一礼：“殿下，这是北地人民向首领效忠的最高礼仪，血流大地表示敬告大地之神，高举苍天意为敬告天空之主，血覆面容代表着我们从此以后将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乃至生命追随于您。”

陈垚红着眼睛望着这些人，暗暗发誓，必须要让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

尽力不让那丢人的眼泪流出来，他笑着伸出手，从斯派恩的时手里取过匕首：“我卡尔·拉兹弗斯，接受你们的效忠，我的领民们！”

匕首割开手掌，很疼，但比起这些人所经受的，这点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攥紧拳头，任由鲜血滴落，再次高声道：

“下敬九幽冥神！上告天空之主，我卡尔·拉兹弗斯，接受你们的效忠！”

斯派恩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海，他望着陈垚，忍不住道：“殿下……不，领主大人，您不必这么做的。”

陈垚反握住老管家的手，目光坚定道：“不！我需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