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物降一物（1/2）

初入军营时，玟小六让相柳准备药物，相柳不应声。叶十七便知道辰荣军营又缺钱了，压根没有钱财购买大批量的药物。于是他约相柳到营帐门口谈了笔买卖，在谈买卖之前他向相柳坦白了自己涂山璟的身份，凭相柳的本事早晚都会查出来，何不提早自曝，以示赤诚。

涂山璟向相柳提供军需药物，相柳向涂山璟提供防风氏与五王七王勾结的证据，不仅仅是投毒辰荣的证据，而是所有。

相柳冷笑：“你如何认为我有那个本事？”

涂山璟无喜无怒，看了一眼相柳，一侧嘴角勾了勾，“相柳没有这个本事，防风邶有！”

相柳的利爪瞬间掐住涂山璟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涂山璟脸瞬间涨得通红，但嘴角浅浅一笑，灵力绕过相柳的指尖，相柳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你别忘了，我是涂山氏的九尾神狐，这天下，只要我想知道的，没有谁能逃过我的眼睛。”

相柳面不改色，却心有余悸，如若他防风邶的身份泄露，义父那边该如何交代？

涂山璟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对你心存感激。”

相柳不禁讥笑起来：“感激？你我何来情义？谈何感激？不过是往常生意往来罢了！”

涂山璟笑笑：“谁知道呢？说不定上辈子，你对我有恩？”

相柳对涂山璟的无稽之谈嗤之以鼻，“帮你搞到那些证据不难，你打算如何对付他们？这些人，我正愁不好下手。”

“射箭之人是防风意映，防风意映可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能对她下手？”

相柳冷笑：“她是防风邶的妹妹，相柳杀了她，防风邶去祭奠她，不耽误！”

涂山璟禁不住笑起来：“脑袋多的人，果然思维也非常人。”

相柳最忌讳别人谈论他九头的事情，不免有些恼火，瞪着涂山璟，“涂山璟，不要以为我能站在这里跟你谈话，你便可以大言不惭！”

涂山璟止住笑，严肃地说道：“防风意映只是他们的一枚棋子，即使不是防风意映，他们也会寻来其他高手，所以她罪不至死。”

相柳听到涂山璟这么一说，心中竟然大石落地的感觉。

这些日子，他心中纠结异常。

作为相柳，他必须杀了防风意映，但作为防风邶，他不能这么做。

如今终于有人能替他找个最完美的理由为防风意映开罪，他不用再承受内心的煎熬与谴责。

不过他却依然嘴上不饶人，“你不会是因为防风意映是你的未婚妻，便下不去手吧？”

涂山璟幽幽地说道：“正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才必须要出手。”

相柳嘴角撇了撇，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两人没有成婚“那我可是要损失一位好妹夫了！你准备如何对付防风氏？”

“防风氏无非想借王族之力攀龙附凤，既如此……我便助她一臂之力！”

相柳忍不住嘲讽：“我看尾巴多的人，思维也非常人！”

涂山璟笑了起来，“看来我们乃是同道中人了？”

相柳冷着一张脸，不置可否，心中却对他生出了一丝好感。

涂山璟继续说道：“你所要报复的对象应该是五王七王，而我想对付也是这两人，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相柳也认同涂山璟的观点，虽然他还未拿到证据，但是据他猜测，目前五王七王与防风氏勾结的证据只能作为辅证，压根无法扳倒两人在朝堂的地位，那他就更没有机会对两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