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2/2）

“是，王后。”

凌云阁，王羽一见到媚儿，便上前作揖道：“卑职见过王后。”如今这王羽，长高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并不似之前那么活泼了。

“羽儿，这些时日辛苦你了。本宫一直想去看奕奕和她的小人儿，只是如今到这王宫，更是出不去了。”媚儿哀怨的说道。

说来，奕奕，终是生下了一个女儿，与竹影终是很完满。奕奕与竹影，素来是好命的，他们一直很恩爱，且没有任何利益的恩爱，旁人眼中的一对璧人。

“奕奕也一直念着王后。对了，王后，竹影大人置办货物，一切都很顺遂。王后可有什么吩咐？”王羽道。

一听货物置办顺遂，媚儿自是了然；她让竹影暗中成立冥月阁，作为她的暗部组织。如今雀阁被夜子勖掌控，媚儿亦是要有自己的势力。她要为她的潼儿，打造完全属于小人儿的暗部！

只见媚儿看了看王羽，突然问道：“羽儿，为奴的日子如何？”

王羽想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痛楚，想着之前府邸对他很好的那位夫人的离去，他被新的女主人毒打，之后将他赶出了府邸。他从此过着乞讨的生涯。后来被杀主收留，才有了稳定的日子。

只见他紧握着双拳，愤愤道：“自从夫人故去，卑职便没了倚仗，任人欺凌。后来遇到阁主，遇到王后，卑职才有了希望。”

“曾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人欺凌，自是不甘！羽儿的遭遇，我是再清楚不过。”媚儿有些伤感的说道。

“前些日子，竹影大人让卑职去给他们的小人儿置办些衣物。路上，听到一群儒生在大放厥词，他们说王后是奴人出身，为了上位，常常迎合王上的恶趣味，被王上虐打。卑职实在气不过，将他们全部了结了。卑职是不会允许旁人说王后的。”王羽一边说着，一边紧握双拳，看着很是愤怒。

“羽儿是性情中人，本宫是知道的。只是别为了我，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境。那些儒生的背后，可是各大门阀。羽儿这样做，很危险。”媚儿劝道。

“值得，为了王后，这一切都值得！卑职的命是王后救的！对王后出言不逊的，卑职一定不会放过！”王羽愤愤道。

南宫媚看着王羽，听着王羽这般说着。此时的她，想起了雀阁时，南宫伯给她讲过的一个典故：

曾有一少年，途中救一蛇。蛇为报恩，问少年有何愿望。少年说：只希望满城平安无事。第二日，少年出门，血腥味扑鼻而来，满城尸横遍野，从此世间再无乱事！

想着时，只见她不露声色，只就叹了一口气，道：“我只希望我们的人，平安无事便好。对了，羽儿，上次你见小人儿的时候，他还很小。现如今，大了许多，本宫带你去看看吧。”

王羽一听可以看小人儿，自是欣喜的，便跟随着媚儿到了小玉的住处。小玉正抱着小人儿，小人儿一点不怕陌生，一见到王羽，便咿咿呀呀的，像是见了熟人一般。王羽既是将消息带到，逗弄了一阵小人儿，便回了。

既是冥月阁筹办妥当，媚儿终是有了自己的暗部。王羽走后，南宫媚亦是在盘算着。

说来那夜子勖，那个梦一直让他惴惴不安！尹依依克他，这让他多少有些忌惮。他寻思着按着媚儿的提议，欲将这个梦在朝堂上说起。只见他一脸阴沉的端坐在龙椅上，朝堂上的各方势力，是你方唱罢，我上场！

如今的朝堂，拥护废奴令的和反对废奴令的势力，争斗的不可开交！拥护废奴令的，以布衣学子为主；而那反对的，自是各个门阀豢养的儒生为主！

再者，陈将军、少将军和尹世甄的归位，以及立后事宜也己提上日程，朝堂上更是热闹！只是这少将军伤势未痊愈，夜子勖特许少将军在府内养伤，故而少将军未上朝有些时日了。

“王上，微臣有事启奏！韦公子昨日被人砍了！天下才开始太平没几年，如今又是这般让人不安生。王上，微臣就算项上人头不保，微臣也要说！废奴令若是颁布，奴人们便没了约束，天下必定大乱！”

“王上，那些奴人们是越来越大胆，居然聚众闹事，很多大人们都只能任那些奴人们欺凌！这些奴人小人，最是可恶。自古，只要帝王稍加姑息，便会被这些奴人小人坏事！

冥帝时，便是前车之鉴！如今这废奴令未颁布，便己是乱成一团；若是真的颁布，岂不是要大乱！王上，忠言逆耳啊！”

夜子勖一听“忠言逆耳”四个字，心中便万分不乐，又不好发作！他一脸阴鸷，继续听着，默默无言，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