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漫漫古道（1/2）

河南是中原之地，历史遗迹众多。单是一个刚入河南的濮阳和滑县，就让潘修礼感慨众多。

濮阳，是城濮之战发生之地。

滑县，是秦晋争霸时的牺牲品。

潘修礼一边回顾着这些历史事件，一边听着收音机。

夜越来越深，路上的小车也越来越少，国道上成了大货车的天下。

这些大货车多开着远光灯，照的潘修礼看不清路面，多数时候只能凭着感觉开车。

“这些该死的远光。”

潘修礼骂道，可却无能为力。

这些货车不像小车车身矮，车灯低，对向来车开一下远光晃一下它，它就知道自己该关远光灯了。货车车身很高，车灯也高，小车的远光对它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因此，除非货车司机自觉，否则只能忍受它们的远光灯。

好在小车速度快，潘修礼尽量快速超车而去。

可这国道路况却不怎么理想，能够跑起来超车的路段并不多。

“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下吧。”

潘修礼自己想着。

他循着路边找了找，确实有不少的小宾馆。

“小宾馆住起来不放心，而且现在都过了午夜，这个点再去投宿，委实亏了一些。大酒店的话，费用又太高，还不如在车里休息下。”

潘修礼打定了主意，寻到一处有灯光的地方，靠了边，又打开了双闪灯，然后放下座椅，打算休息一下。

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睡着，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叶蔷薇这个点也该睡了，潘修礼不忍心给她发信息让她陪自己。

“既然睡不着，还不如继续开车呢。”

潘修礼做出了这个决定后，又调好座椅，打火、关双闪灯，往左打了方向，朝着国道而去。

越往西，道路越宽，大车也越来越多，指示牌上也频繁地出现“郑州”的字样。

潘修礼知道，这是要到省会了，因此车多、路宽。

毕竟只是路过郑州，导航的路线也只是擦着郑州的外环而过。外环线堵了一会车，因为大车太多，潘修礼耐着性子往前挪。

半个小时后，潘修礼出了郑州外环线。

这个时候的潘修礼虽然不困，可是精神也是乏得很。

在慢慢往前挪的这段时间里，潘修礼犹如精神分裂者，一会自己跟自己聊天，一会又跟另外一个自己探讨人生。仿佛在副驾驶还有另外一个自己，他在陪着潘修礼说话，不让他犯困，不让他分神，以便可以安全地到达西安。

接近天亮的时候，潘修礼过了洛阳，因为天黑，潘修礼只知道路过了一个叫孟津的地方，至于景色，是一个也没看得到。

早晨六点多，潘修礼乏得狠，也有了一些困意。他见路旁有一个早餐摊，便停下车来吃饭。

这是一个简陋的早餐摊，卖油条和胡辣汤。摊主是一对年轻人，男的长得有些高大，脸上却没有年轻人的朝气，也许是生活夺走了他的朝气吧；女的长得有些白皙，却也谈不上漂亮，穿着更是很一般，让人看了没有太多想与其沟通的欲望。

男的炸油条，女的盛胡辣汤。油条不贵，两大根也才两块钱，胡辣汤也便宜，一大碗才一块五。

潘修礼左手拿着两根白色塑料袋包着的油条，右手端着盛在套着塑料袋的碗里的胡辣汤，找到了一个位置坐下。

胡辣汤碗套塑料袋，固然是为了省事，食客喝完了胡辣汤，摊主揪下塑料袋就可以继续套上另一个塑料袋接着用，实在是高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