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承蒙好意，我的私事不劳外人插手。”就算是最好的兄弟和亲人。
“真不用帮？人的一生中能有一次寻得贴合心口缺缝的灵魂的人就是几辈修来的缘，你别浪费了。”对于温涛来说，什么世俗的眼光向来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他可以活得自私、自由自在，这也是当初陆毅欣赏他的地方，那个寻找心缺口缝的灵魂的人的事，也是他对他说的。
“如果她是你要找的人......。”应该......温涛屈服于陆毅的淫威下，没敢再说下去。
“最近呢女人跑多了吧，说话多了会咬舌，温涛，如果你要质问我就最好先立下遗嘱，我可以帮你写墓志铭。”免费。
温涛看着脸色很臭的男人笑了。“毅，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是吗？”一个含着阴厉意味的男声骤然响起。
温涛背后一寒，佯装无事地到处看。
“你认识她？......。”温涛尽量不去看某人，继续说道，“她刚好像在看你，想必你们已经有过交集了吧。”他永远猜不透他好朋友的心意，明明不敢认识却又想方设法认识了。
“她有男朋友了。”
“这有什么的呀，不就是名花有主松松土嘛！”瞧，说到底是心不死心吧。证明还能救。
“他不会喜欢我的。”
“胡说......那个，只要不是生死离别，这有什么好顾忌的呀，爱她就该上啊，把她抢过来。”温涛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你别忘了，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敢，你可以给她整个世界，你是有能力的，你不比那男的差，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不会喜欢你呢？”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她身边超多追求者的，小心后悔死你。”
“哎，你怎么又不说话啦。”
陆毅按了按眉头，“你叫我买的那套房子，买到手了，是靠近你女神的那栋，下个月就装修好了，这车，给你开，泡妞别给我寒酸了，你累了，就不打扰你了。”温涛是边跑边说的，怕某人跑过来揍他。能调侃到大神级别，他也是不简单呐。
晚上，远在美国的周庭也打来电话了，像和温涛约好了一样，尽说些疯言疯语。
而远在美国的周庭大概是听了温涛这边的情况，差点儿笑喷出来。他家落魄老大真的落魄了啊，连泡妞也不敢，但因对老大的威慑力而不敢多说什么，但也得过来凑一脚嘛，好歹也是最好的兄弟，于是他好心地拨通了热情的陆家两老的电话，将情况一一转播给他们听，也好让陆家两老大安心呐。
11
曾经，他年少轻狂。
曾经，他傲视一切。
曾经，他最爱的家庭，最疼惜的妹妹。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曾经——
多少的曾经也唤不回年轻的过错。
多少的曾经也唤不回最爱的亲人的生命。
一条命换回的一条命。
年少轻狂的泪在后悔的心中渐趋消失，曾经骄傲的他磨成了沉默寡言，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他代替妹妹去死。
她，多可爱多美丽的生命。
她，曾是他的天使。
而她才12岁，就为他的行为付出了天真、精彩的一生。
他冷然的身影站在黑暗中，往日的点点滴滴，欢声笑语如历历在目，可雨停了，灯熄了，这个世界依旧陌生。
他感到累了，迷茫了，他觉得......好冷。
“小知对不起，爸妈对不起。”
死寂沉沉的墓园偌大的花岗岩石碑前立了三个人。
陆爸和陆妈一脸的伤心难过，他们可爱聪明的女儿，就那样离开了他们。
他们不怪他，但却一时无法释怀，手心是肉，手背是肉。过错终究是过错，他带给他们的伤害却□□裸地存在着。
“我不奢求你们原谅我。爸妈，照顾好自己。”
他扬了扬手上的手铐，望向她。
“是任性了，小知，你会原谅哥哥吗？”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小知，如果你到天上了，可以帮哥哥找找那个人吗？
他被带走了。
墓园里，一对夫妻相偎在墓碑前，女的哭了，在他被带走的那刻，男的无奈的向她摇了摇头，“我们小知会知道我们的心的，她也不会怪哥哥的，相反，小知那么懂事聪明，她一定会保佑哥哥平安回来的。”
牢狱是一个能让人变老的地方。
12
有些长久的孤独会让一个人频临绝望，当绝望遇见了生命断层中的幸福，沧桑的帝王再也不愿徘徊，在经历失望、悲伤、挫折、痛苦之后紧紧抓住的温暖，不再愿意松开，哪怕一秒。
雨停了，天却未放晴，潮湿的空气在都市中润泽，无声。
水晶丢下虹红一个人在店里，“我出去透透气。”
“给俺带份午餐。”
“嗯。”这几天心情总是郁闷，觉得做什么事都提不上劲似的，雨停了，出去遛遛也好，去哪儿好呢？
“逛超市吧，家里的牛奶、沐浴露都快没了。”
抬头望天，雨后的晴天真是让人舒服，凉凉爽爽的，“咦。”
那上面的是什么？一朵若隐若现的小云状似一双雪白的翅膀正缓缓的移动着。
奇怪的云......还有，奇怪的小孩。
她看见一个大约12到13岁左右的可爱小女孩从怀里掏出了3块钱递给了路边的乞丐，水晶打从心里觉得温暖，水晶走向前去，从钱包里掏出一张100元钱递给刚刚那位乞丐。
水晶突然觉得人生在世，就是有人苦，有人乐，有人幸，有人不幸。
那位小女孩走过来了，人这么小就有这好心，真是美丽又可爱。
“姐姐，你投的为什么是100块啊？”水晶愣住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眉宇间有股灵气，全身散发着清灵的光芒，宛若落尘的天使。
“好可爱的小孩......”
“姐姐......。”稚嫩的童音让水晶心生喜欢。
“刚好有零钱。小朋友，就你一个人吗？爸爸妈妈呢？”
“我家就在这附近，姐姐，你是怕我被别人骗吗？”天使落入凡尘容易遭人欺负吗？
“机灵鬼，那么，小天使这是要去哪呢？”
“想去买布丁，可是钱都给了哪位叔叔了！”她嘟了嘟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水晶，“以前，哥哥都喜欢给小知买布丁雪糕的，可哥哥现在都不回来看小知了......。”小女孩一副快哭的模样逗笑了水晶。
3块钱够买一个布丁吗？“那，姐姐请这位小知小朋友吃布丁，好吗？”
“好。姐姐你最好看了，我哥哥很帅很聪明的，姐姐你也一定会喜欢我哥哥的。”
“嘴真甜，可姐姐都没见过小知的哥哥呢。”
“你见到了会喜欢我哥哥吗？”天真的仰头问水晶。
可她没见过啊，见小朋友如此执着，便只好敷衍着说：“如果你哥哥有你一半可爱，姐姐就要了。”
小朋友乐得牵紧了水晶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面蛋糕店走去。
“姐姐，姐姐，就在前面，我要草莓味的蛋糕和布丁。”
她纯纯的笑容宛如白玉无瑕的小天使，单纯的快乐，以为眼前的粉红布丁而脸蛋通红。
走进蛋糕店，打包了几份小朋友点名要的蛋糕和布丁，另外打包了10份提拉米苏，拿回店里给虹红他们吃。
“姐姐，我要走了，谢谢姐姐的蛋糕。”“吧唧。”小女孩在水晶的右脸颊亲了一口。
“快回去吧，家里人该担心了。”
“姐姐，如果你看见小知的哥哥，可以替小知告诉哥哥，小知很想念他，也帮小知亲亲哥哥，带哥哥来吃布丁。”小女孩拉着水晶的手撒娇道。
这小女孩......
“小知，小知......”未等水晶说完，这位小知小朋友已经拿着她的食物一蹦一跳地走开了。
苍白的小苍，天空又飘起那些小小白色雨花，一瓣瓣的飘落在小朋友的背上。
如恍若在看着一道幻影——一个12、13岁模样的小女孩在回头对她笑，就消失了。
水晶的心情明显好许多了，还去了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包括一把雨伞，买了些粮食，去了文记买了快餐。
只是在文记里面往外看见了两名特别的男人，有点儿面熟，是那个特别的背影和背影的朋友，背影依旧穿着一身破旧的休闲装，鞋子虽陈旧，却是名牌限量款的，她见过，在某杂志上，而背影的朋友则一头金发，穿着一身名牌手玩着一个香烟，没点，两人齐肩走着，话多的是背影的朋友，背影没说什么话，他时而点头，时而皱眉，背影的朋友挺听背影话似的。水晶不由得感慨如今的怪人真多。
“唉，天又下雨了。”提着手中的两袋东西，打开新买的伞。步入雨中。
天使的翅膀划过昏沉的天际，却在凡间下了一场咸咸的幸福的邂逅雨。
蛋糕店店员：那女孩在跟谁说话？怪怪的，自言自语......。
路人：多漂亮的姑娘，只可惜......是个傻的。
13
一大早，天灰沉沉的，没有风，街上一阵死寂般的气息，行人匆匆，车也匆匆。
“哎，窗户居然忘关了。”真是的，请的钟点保姆也太不尽责了，昨晚走时窗户也不帮她关一下，睡醒了地上一滩水，昨晚的雨一定很大。
微光从窗户照进，没开灯也能看见房里的积水情况。而床上的人儿却不想起来，被子拉高，盖住了整个娇小的身躯，像具鲜美的虾仁球。
此时，一阵手机铃声将水晶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摧了起来。
“拜托，慕小姐，你还在睡啊？快起来啦，你的员工都罢工了，回来店里，店里来了一批顾客，挑剔的那种。”
“罢工？都干嘛去了？”
“小菊发烧，小芬早上出门摔了，腰疼，只剩下两个人和我看店，快起床。”
“可是我，好像，感冒了。”
“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再装吧。
“躺下了，起不来。你来挖坟吧。”装装死吧。
“......我突然也觉得头昏脑胀，要不，一起罢工？”一起来装吧，可以装裱上架。
“小红，哎呦，拖鞋不见了，桌上的花死了，今天出门肯定不利，黄历上也说了今日诸事不宜，犹忌外出，所以我要效法古代传统美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虹红，店就交给你了，记得别旷工。”
“迈你个水晶头，如果你是古代人，早就不是被休就是赖死在床上，更别提你这个性遵什么三从四德，限你十五分钟，不来就不让你远行了。”
爱赖床的水晶捉了捉头发，“我现在起床。”
“顺便带份早餐。你那条街的刘氏汤粉真心不错，就那个吧。”
“哦。”水晶不禁笑了笑，“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意图吧。”
“是啊！”
挂了电话，水晶摇头笑着走下楼。
外面没下雨，水晶出门总是懒得带伞，所以这一次忘了带伞，也不意外。远远地看见街巷尾那头冒出的热气，总觉得人还可以吃上美食是件挺幸福的事，肚子不争气的叫了，想起虹红那美食家般的吃货，倒觉得也不错。她说美食和宋安就是味蕾里开出的一朵朵欲望之花，要是被宋安听到，他该有多喜啊，可以与美食同等呢！
“老板，两份牛腩青菜面。”胃是又感情的东西，有人说它会将曾经温暖过它的东西都细细滤进肌底，情缘尚且如此，通透如斯。
地方挺素雅的，老板和老板娘大约40出头吧，看着他们围着干净的绿色围裙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浅笑盈盈，生活这般平淡干净，就是她梦寐以求的。
喝了杯热的豆浆，胃里热呼呼的，水晶不禁想起她曾去过的很多地方景点，尤其是在中国的某些地方上，如四川，重庆等地方都充斥着地道美味的面食，浓腻鲜香的肥肠汤粉、清幽饱满的砂锅米线、爽劲十足的四川酸辣粉，用料生猛的各色干挑......
一间店，一个产品，也能勾出无边情缘。多少人抵不过这个世界的物欲横流，尚且保留得几分美好情敌，平平淡淡也可。仿若水晶，她设计的水晶、珠宝，都像缺了什么似的，就像做面，好吃的却总会欠许些什么。
在浮华美丽的T市呆久了，喜欢去的，不再是流光溢彩的国家，而是偏居一隅的特别的国家、城市、小乡小镇。
“轰”一声闷雷如平地起天空又下起了大雨，水晶却只能手拿两面食被困在公交站，她嘀咕着怎么就那么背呢？有伞又不带，该死的习惯。
她的身子虚，淋不得雨，怕受寒，以前，因为工作，因为不注意生活细节，而生了场大病，如今回头，发现以前的自己也真挺傻的。
巴士来了，水晶上了506巴士。
车厢里的只有8个人，两对情侣，一个老奶奶，一个戴帽低头睡觉的男人加上自己和司机。虹红说，巴士和地铁是见证“人性”的最好地方，其实巴士上也是一个小世界吧。
一对情侣在甜蜜，一对似乎在冷战，老奶奶脚边也放了只活公鸡，睡觉的男子手里拿着两把伞，她看不清他的脸。
恩爱的男：你用你女闺蜜的号？
恩爱的女：之前一直用她不要的□□来找你的，说，喜欢的究竟是她还是我？
恩爱的男：其实我一早便注意到你了，至于你用你朋友的□□在网上跟我聊天，我上钩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认识你女闺蜜啊笨蛋！
恩爱的女：这是你泡妞的新技能吧。
恩爱的男：她是我表妹，北鼻。
……
冷战中的女：你刚看谁，有你这样当男朋友的吗？
冷战中的男：不就看了一眼吗？人家差点绊倒了，只是想过去扶一下，你在乱吃什么醋，何况我都没过去扶。
冷战中的女：你没看见一堆的男过去扶了吗？用得着你热心肠？
冷战中的男：你不可理喻。
冷战中的女：你们男人都一个样，我们分手吧。
冷战中的男：都一个样，你分手干嘛，再找还不是那个样。
冷战中的女：你管。
冷战中的男：你归我管这没错！
冷战中的女：哼，我要和你分手。
说着说着，男的一把搂住身边的女子：别，要什么名牌包随你挑。
女推开男子的手，男倒是不依不挠地又伸了过去：不喜欢抱，车成了吧。
女的还是厌恶地推开他，后来男的紧紧用手箍住了女的肩：挺倔的说吧，是想我归你管还是你归我管，你说了算。
冷战中的女：有时我真想打死你算了。
14
有时候水晶常想，现在这人与人之间的结局是越来越难猜了。
车上的老婆婆对着司机说：唉，这几天股票都在大跌幅。
司机：长期均线金叉，KDJ数值底部反复钝化，MACD底背离，能量潮喇人口扩大，这股因该国涨的。
老婆婆大惊：你咋这么懂？
司机：不懂我能有今天？
水晶心里也有炒股炒成百万富翁的……因为以前是亿万富翁。
……。
水晶转头看了看车上最安静的那个男人，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不一会就到站了，那好手提袋与两份早餐便下了车，在公交亭下避雨，打算从包里掏出手机，让虹红出来接她，她就在马路对面，离水晶屋不远，可雨越下越大，跑过去会怕湿透，正在翻找手机时，忽然发现手袋里躺着一把精致的折叠伞。
这伞……是车上那个男人的，对了，下车的时候，他们是一块下的，而后又插件而过了。
水晶立刻朝四周望了望，那个人已没了踪影。
没翻到手机，是忘了在家了吗？那这把伞那个男……。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部浅绿手机。
他怔住了，有些错愕，这手机是她的，他捡到了，却不知怎么去还给她。
怎么就不想还了呢？难道是他的心起了变化，不再愿意…...停滞？
他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心中有了个决定在计划着。
有些人爱得小心翼翼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就如同他。
街对面她的笑脸盈盈，他嫉妒那个男人，她笑起来那般倾国倾城，却没有一丝他的影子，也许他是在自卑、不甘。
也许他本不该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可是……希望，最后剩下的一丝对希望的渴望让他不满足，不甘心。
不管他有无希望，总之，他幸运地遇见了她。
手握紧不属于他的东西，缓慢地走进工地。
天空的云层又厚重了，街头仿佛飘散着一层灰雾。可他的心头却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那么细那么腻.
15
六点三十分，水晶屋关门了，她和她的朋友分道扬镳，他跟上前去，准备和她打个招呼，可公交刚好停下，她上了公交车，他随后跟上。，车上很多人，他没办法上前去做任何搭讪或归还手机的解释。
那个“你好”二字闷闷地憋在心头，积欲难舒，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烦都在担心，都在小心翼翼地想着各种合适的偶遇。
公交车靠站，她下车，他也下了车。
水晶和陆毅一前一后地信步走着，不远也不近，她却没发现他。
好几次他都想快步越过她，让她看见他，可正当他做心里抗争时。
在两人行径一处拐角，步入一座公寓时，他愣住了。这里是离市中心不远的公寓群区，周围商店超市也多，公寓群区规划统一又美丽，一陈陈地整齐划一，紧密相连，大气端庄。可他愣住的是此时的她。
在经往公寓群区的那端林荫大道时，大道旁边种满了一排排的梨花树，梨花树上开满小白花，经风一吹拂，枝头颤动，落中像风中的小精灵，伴着小花瓣盈盈花落而下，煞是好看，风一吹，小小的白色花瓣便落满她的肩头，她的秀发上，她的步伐很慢，很优雅。仿佛她就是属于这个美丽世界的精灵，置身于飞舞的落英中。天很昏沉却还没黑透，她的周身盈满了落叶翩纤，似梦，令人迷醉，看着看着，心越发充盈，幸福就是此刻的落英，恍如隔世的梦境。
走进社区大门，门口的保安并没有拦下他，因为他的好友帮他买下了这里的一栋公寓，前几天来看过房，也付了款，保安见过，早做了登记。就这样，他跟着她，一路来到她的公寓。“水晶屋”，这间公寓也叫水晶屋，名字取得挺好的，屋如其名。
她打开门，也真的从他的眼中消失了。
低头看着已无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再次用双手感受它存在的重量。似乎离她又近了些。
真是糟糕，未曾开始的感情，他已学会不满足。
门再次打开，她愕然，他也愕然。
“你？”
“你？”
“我刚搬来。”他把手机藏进衣服口袋里，另一只手扬了扬手上的钥匙。
“真巧，我住这的。”她唇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微笑看着他。
“下雨了，先生，你是......？”她细细地看着他，距离上次在咖啡厅相遇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嗯。”上一次因为手机，这一次也是因为手机。陆毅抓紧了衣袋中的手机，抬头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走进了隔壁那间空空的公寓里。
其实水晶想去超市买吃的，想到下雨了，便折返拿了把伞，才离开的。
而陆毅见她撑伞走开了，才从空公寓里走出来。
他需要冷静，因为他知道，他还是无能为力。
天空开始下起细雨，如樱花落的雨像一种唯美的开幕。
希望雨不要变大，希望她的步伐够快不要被雨淋湿，希望她撑着的伞可以一直这样撑下去......
风刮过，天黑透，冷和黑暗吞噬着他，雨水仍从冰冷的头顶滑落，回到出租房，才发现从头到尾都湿透了，没什么感觉，连嘴唇也麻麻的，没有感觉。
唯独放在里衣口袋的手机没有湿，哦，还有，心在跳，明显努力地跳着，证明他依旧活着。
他的手机响了，可他什么也听不见，他只听得见自己努力的呼吸声和努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