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雪之女王爱的荒凉（2/2）

“是的，我有个这么好的儿子，”老妈在电话那边轻轻地叹了口气，“孩子，有些东西是时候该放下了。”

“老妈，发生什么事了吗？”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哎，你爸原本不让我说的，但是我想让我儿子清醒一些。”

“清醒？妈，到底是什么事？”我有些着急了。

“冷杉订婚了，男方是个大财阀的公子。”老妈说的时候有些忧伤。

“哦，我知道了。”我抑制着心中的波澜尽量平静地说，

“儿子，其实好女孩是很多的，妈妈给你物色几个。”

“妈，不用，我自己会努力的，要不要过年就带小媳妇和大胖孙子去给您拜年啊。”

“去，没正经的。”老妈呵呵笑起来。

“妈，不跟你说了啊，主任喊我呢，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啊。”还没等老妈反应过来，我就编了个借口把电话挂了。

我的心不断地下沉，下沉，沉入了湖底，消失不见。

丑陋的商业婚姻，冷杉，你终究还是屈服了，不再坚持了吗？从前那个敢爱敢恨的冷杉，真的不见了吗？可能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放弃了，是吗？为什么，我还是那么想你。

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傻，以为我所做的一切，不用言明，你就可以很有默契地体会到，我以为你可以等我，可以为彼此在努力一次，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伯母胜利了，她把你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是我输了，天真地以为只要你站在我身边，就会有希望，可是，她才是真正的大赢家。可能，在我两年前说分手的时候，就注定会失去你，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冷杉，告诉我，这次，我是不是真的要放手了？！

没有了牵挂，没有了不安，我的心自由了，结束了长达两年的梦魇，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的伤口又开始蔓延了，那么痛。

看着窗外的夕阳，那么耀眼，透明的液体滑过嘴唇，苦涩的。

我抓起钥匙，飞车到了后海的一家PUB，打电话给老铁让他出来陪我喝酒。

老铁送走客户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喝了半打CHIVAS威士忌，我笑着跟他打招呼，舌头有些僵硬，但意识还很清晰。老铁看着我关切地问：“欧阳，怎么了？”

“冷杉订婚了，跟一大财阀的少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在给他们庆祝，来，老铁我们里干一杯。”

老铁拍拍我的肩没说话，要了杯冰水，坐在对面看着我。

“你怎么不喝酒，真没劲儿，服务员，再给我来半打。”我又自顾自地喝起来。

许久，老铁就这么一直看着我，沉默着。PUB里煽情的音乐，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冬天的下午，我和冷杉的初吻。突然间，我控制不住情绪，伏在桌子上，握紧拳头，浑身颤抖，眼泪不停地砸在桌子上，啪啪，声音那么清晰。

等到稍微平静了些，老铁说：“出去走走吧。”

“不，我还没喝够，服务员，给我一杯龙舌兰。”我站起来按下准备起身的老铁，对吧台的服务员喊道，一个趔趄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服务生端来了龙舌兰，我把柠檬片扔到一边，拿起杯子，准备灌下去。

老铁起身一把夺了过去呵斥道：“丫的！你嗓子还要不要了？！明天节目还做不做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付了钱，一手揪着我的领子，一手拿起外套，把我拉出了PUB。他的力气很大，老铁是真的生气了。

我们在湖边停了下来，刺骨的寒风透过单薄的毛衣侵蚀着我每一寸肌肤，加上刚才走的太急，胃里一阵翻腾，扶着树哇哇吐起来。

靠在护栏上，人清醒了不少。

“好点了吗？”老铁把外套递给我。

“嗯。”我轻轻地哼了一声，穿上外套。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你伤的很深，所以没有阻止你发泄，因为我知道你有很好的自控能力，”他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接着说“但是，你知道，你那么喝龙舌兰的结果是什么吗？”

“明天上不了节目了。”我怎会不知道是什么后果，纯饮会是吞火球般的灼热感，每次聚会，领导都是严格禁止我们碰烈酒的，毕竟嗓子坏了，工作也就没了。可我这回不想再绷着了，我想彻彻底底放松一回。仿佛**的疼痛可以暂时让我不在那么心痛了。

“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老铁，抱歉了。”

“不需要对我说这些。我是想让你明白，男人，除了爱情，还有事业，你已经过了为爱奋不顾身的年纪了，你身上肩负了很多的责任，家庭责任，社会责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这么消极，那只会使你失去更多，最终变得一无所有。”

“我明白，我会自己调节的。”我深吸了一口气。

“冷杉，你应该放手了，去找一个值得你爱的女人，要对自己好些。”老铁拍拍我的后背，“小子，过了今天，就把这些都忘掉吧，明天还是新的一天。”

明天，真的会是新的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