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梦（1/2）

“唔——！！”

面对眼前的威胁，避无可避的卫斌只能下意识地双手抱头，将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死死地等待着即将迎来的剧痛……

……嗯？难道真的是在做梦？为什么……

嗯！难道这小子真的在做梦？该不会……是我在做梦？！

数秒过去，卫斌想象之中的剧痛却没有出现，相反，等他松开抱紧头部的双手时，竟看到了更加离奇的一幕……

此刻，那几只红眼的夜魔正捶胸顿足，发疯似地向不到自己脚掌大小的卫斌发起猛攻。然而，不管它们如何地展开攻击，那些足以横扫一切智能军队的血刃、骨刺、血核侵噬等都仿佛投影般地直接穿过了脚下的卫斌……

这一切，就仿佛卫斌只是一个虚拟的画面而并非真实的存在，而站在卫斌的角度上看，眼前的这些就真的如梦境一般，亦真亦幻。

“这，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会……”

当发生在卫斌身上的这一幕，被数十米开外正默默观察的少女看到时，就连少女也认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但等她快速展开对自身机能的检查并确认无误后，才忽然意识到面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难道……他真的只是表世界的普通人类？不，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他应该早就凐灭在了量子穿越的时空屏障里……

呼……差点给我吓死，看来真的只是梦……

不过也难怪，如果不是梦的话，自己脑海里这个不断窜出来的不受控制的声音又该作何解释呢？

不过，他倒是挺感激这个声音的，毕竟是他提醒了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梦……

看到面前的几只巨兽仍然不肯放弃地想要抓住自己，卫斌先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后便若无其事地从坏掉的容器里爬了出来。

等他走到那几只怪物的脚下时，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竟又尝试性地摸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的手竟仿佛空气般地再次穿过了那些怪物的躯体……

嘿，这小子胆子倒是挺大。

咳咳，好吧，我收回之前的话……现在，我能听到你的声音，你也能听到我的声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醒着，你也醒着。

嗯？又冒出来了？算了，反正也是梦，他还是先想想该怎么醒过来吧……

在确认自己确实是在梦里后，卫斌便无视了脑海的声音，同时也无视了那几只一直尾随着自己且还在不停咆哮的夜魔，自顾自地走向了最靠近自己的一处悬崖……

不过，这梦境倒还挺真实的，除了摸什么都没有触觉，走路也轻飘飘的之外，其它的一切，就连地上的随便一颗石子也能看到清晰的纹路……

嘿，你……你没听到老子说的话么？嘿，竟然敢无视我？喂，喂！等等，你现在可没在做梦，别，别乱来！！

站在悬崖顶，卫斌只是轻飘飘地看了眼脚下，便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仿佛自己只是在做着和以前一样的跳伞训练……

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紧接着，在滞空的短短数秒间，尽管卫斌毫无感觉，但他脑海中的另一个声音却一直在拼命地喊叫，那声音之惨烈，就仿佛有人正拿着喇叭对着他的耳朵一样……

停，停停……停！你到底喊够了没有？我的耳朵都快聋了！

嗯？没事？呼呼，吓死老子了……这小子，呼……怎么整的跟个弱智似的……

脑海中的声音在停下喊叫后，竟然又开始了对自己的咒骂，让卫斌很是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个不受控制的声音。

完好无损？不对，这件衣服好像变脏了，等等，这不是我之前换上的那件防护服么……

从悬崖上“飘”到了山脚后，卫斌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各处，发现自己既没有醒来，也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只有身上的这件白色防护服在落下时裹了一地的灰。

与此同时，距离卫斌数百米开外，少女一直默默地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尽量不去触动那几只暴走的夜魔……

“既没有量子交互，也不会受到这个世界量子法则的排挤？这倒有点意思……”

其实，在卫斌醒来后，少女便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之所以没有打断他的各种行为，是因为她自己也对此十分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