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也不撒泡尿自个儿照照（2/2）

姜莳满意地笑了，又道：“侯爷，贵府公子昨日闹市纵马，掀了不少摊子，还抓了我相公的邻家兄长。今日不仅派人上门打砸一通，还掳走了一个才十四岁的姑娘。侯爷，这样的事情要是闹到陛下那儿，恐怕不好收场吧？”

闹市纵马，私闯民宅，还强抢民女？

温石柱眼前一黑，冲温亦钧吼道：“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干了这些混账事？”

“听说奉天府尹与侯爷私交甚好，不知对苏家兄长动手的事情，是不是侯爷指使？苏家兄长是良籍，可不是你们府上签了身契的奴才。他要是死在牢里，那可是要抵命的！”

温亦钧被她说得有点害怕，仍然梗着脖子说道：“是他骂我在先，我将他关进牢里出口恶气怎么了？区区一个贱民，也值得你出手？”

区区贱民二字激怒了姜莳，她将手中的鞭子挥了出去，正中温亦钧的左肩：“贱民？你以为你是多好的出身？你太外祖父在投军之前，也是个在地里刨食的。就连太祖，在打天下之前也是靠种地过日子。”

“怎么，难道你的出身比太祖还好？你这样猖狂，敢到陛下跟前说这句话吗？”

温石柱和温亦钧脸色一白，温石柱是怕的，温亦钧则是又痛又怕，他捂着渗血的肩膀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沈氏听到动静赶过来，正好听见姜莳说的那句话，吓得双腿一软，忙走上前说道：“姜姑娘别往心里去，亦钧年纪还小，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今日在这里冒犯了太祖，我会罚他的，一定重重地罚。”

儿子是被他们宠坏了，这些话他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可居然敢在姜莳跟前说。

姜莳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姜炎之，这些话被姜炎之知道，定会上达天听，到时哪有他们好果子吃？

“生而不教，不如不生。”姜莳冷着脸说了一句，抬手指着温亦钧：“你闹出那么大的事儿，还想躲在你爹娘的屁股后面，让他们给你善后吗？”

“是男人就敢作敢当，别像狗熊似的躲在爹娘身后！”

温亦钧仍然躲在爹娘身后，面上对方才大言不惭的恐惧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以为然。

他出身尊贵，如今不过是处罚一个得罪过他的普通百姓，没直接要那人的命已是仁慈，又怎么会将苏永年放在心上。

姜莳将他的不以为意看在眼里，冷声吩咐半夏和白术拿人，却在她们动手前被沈氏拦住。

沈氏与温亦钧一样，好像方才哀求姜莳别把儿子的话放在心上的那个人不是她，面上换了不虞的表情：“姜姑娘，你这样横冲直撞地闯进来，与私闯民宅有何区别？”

在北疆长大的姑娘，就是不如京中的贵女懂规矩。

沈氏眼中的轻视和不屑没让姜莳生气，反倒惹火了白术，她一个伸手将沈氏推开，上前将往后躲的温亦钧抓住。

“我们闯进来，是要抓拿罪犯。沈夫人，你可不要看不起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十四岁的时候，已经随着我们将军上阵杀敌了，可不是你儿子这种孬种怂货可以相比的！”

“说起来，沈夫人也出身将门，可半点老将军的本事都没学到，净学会后宅的伎俩了。如今倒好，生了个纨绔的儿子，跋扈的女儿，还有脸轻视我家姑娘。也不撒泡尿自个儿照照，看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