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冤家路窄”（五）（1/2）

她等在女儿上课前走了。这次女儿也没在离开她时以泪洗面，或许是又大了一岁，或许是那个黄亮在跟前不好意思哭，或许是有黄亮在长沙她不想哭。郑洁非常害怕有后者的可能，她到回家都不放心这两个人。

她回到家就开始偷偷的打听那老黄儿子的姓名。出于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去向人们打听。可是女同志都是通过她家里人喊孩子小名知道的是小名，具体大名并不清楚。她很想亲自去问老黄。可是，每次大老远老黄看到她就借故离开。看来还要来个智取老黄，智得他儿子姓名。

郑洁考虑在老黄每天的出工时间和地点，如果是自己单独碰到他他会很快就留掉了。必须在经过他的时候领个网格员，通过她和他聊天，把他“绑架”在路边。自己再不经意从旁边奔出到他的面前。

一个秋叶飘落的下午，郑洁赶在阳光暖人的三点多与网格员一起进入她学挑选好的一段路旁边的超市里。等到四点钟老黄来推着车子来，她让网格员出去与老黄一块儿打扫那满地落叶。等级堆时，她出去给装车与老黄汇合。向他来个问寒问暖，聊聊家常。

纷纷飘落的树叶扫过一层又一层，一会儿就是一大堆。郑洁在老黄不注意时奔出来到手推车边，把车子推起走到树叶堆旁，她开始装车。

老黄眼角余光捕捉到人影就扭过头来看，见是郑洁心中大为不快。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都站着检查我就行了，不用你们干。”郑洁就等他开口，兴奋地接着说：“黄主任......”

不等她说完，老黄赶紧阻拦说：“别！别喊我黄什么？我可不是什么黄什么。”

郑洁微笑着说：“你给我们做过一天主任，在我们的心中就刻下永远的主任，所以我们不能没有礼貌，昨天是认呢，今天不是就不认了，我可不能那样做。”

老黄继续阻拦说：“先不说这个，我的活儿我自己干，不用你们来可怜我、笑话我。”

“怎么可能成为笑话呢，我们出来巡视也是为了路面干净，帮你一起尽快弄完也是为了路面尽快干净起来，怎么就变成笑话你了，我们现在是一个奋斗目标，不要计较个人恩怨了。”

老黄心想：我是怕你计较恩怨了，一个女人家小心眼。我早就没有那种意思了，不计较更好。

郑洁急着想聊家务事，略带关切的问：“每天能休息好吗？家里也没有什么活可干吧。”

老黄的心稍微放软一些，回答说：“我在外面干着这样重的活，家里就不让我再做什么了。再说也没有什么活，就是做个饭，女人们就可以，就老两口点饭很省事。”

“孩子上大学啦！”

“嗯”

“在哪儿上学？”

“在湖南，长沙警察学校。”老黄为了怕她问直接告知。

郑洁大脑“嗡”的一下，嘴里悄悄地念叨着“冤家路窄”，怎么这么巧呢！这是论“缘分”呢，还是论“冤缘分”呢？！天哪！但愿我女儿与黄亮没有半点感觉。

老黄无话找话地问：“你那孩子也大了吧，也应该上大学了。”

“是呢，她也在湖南呢。”

老黄没有在意。树叶在不知不觉中装完了，老黄又过一遍清理那些稀稀拉拉又飘落下来的落叶。郑洁与网格员继续巡视她们的任务路段，仍然也是帮着环卫工装车、清扫。

黄亮没事儿就到张丽丽的学校来找，张丽丽虽然感觉出来他有那么点意思，但不好拒人与千里之外，仍然以最近的同乡来相处。远天远地的离开父母，虽不能与之相好，也不能与之相远。直接拒绝，后果也许更遭，万一被谋害，还是应付过去吧，他下学期就要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