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亲换命（1/2）

那身影并未回应，在纱帐坐下片刻之后方才用如同柔弱清风一般的话语问道：“这茶味道如何？”

白元离轻吹香茗，淡淡的烟雾从茶盏之中飘出。一口饮下唇齿之间恍若百花绽放，留香其间。回味其中清甜不由感叹道：“这鸣雀轻雾茶有它原本的滋味，红袖师叔费心了……”

“这就好，我还真怕这茶的滋味变了，我却分辨不出了。可惜不能再见一面上人了……”红袖清幽的声音传出，使白元离心中不由一紧。

茶的滋味变了吗？上人也一直担忧着你，并且应为当年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不能释怀，但却又不得不与她断绝关系，白元离看着纱帐后柔弱的那道仙影却只得道：“终归是有机会见面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红袖发出一声似无奈，似惆怅的叹息：“终究是红袖错了，若非如此百花谷应该还是化蝶谷吧，罢了不谈这些了。倒是你身旁的小丫头要去雅间休息一番吗？”

“蓉儿你随她们去休息一会吧，我一会来找你。”白元离话甫落，两名绮丽少女已经站在蓉儿的身侧。蓉儿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白元离，在他的目光下离去。

待到蓉儿离去之后，红袖方才开口问道：“我离开之后，上人选择你走我的路子吗？”

“道之一字，清静无为，见素抱朴，明天之意，晓地之礼，万事万物，具有归宿。”白元离淡笑着，一双眸子之中格外清明似乎已然将一切看透一般。而纱帐之后的红袖却是久久不语，片刻之后发出一声轻笑，起身将纱帐扯开，俏丽的容颜之下双眸之中却是带着一抹泪光，笑道：“清静无为？这世间有几人能够走到清静无为？当你明白一切的命运早已注定之后你又会做出双眸选择？”

白元离看着那张令人失神的脸庞却是平静异常道：“清静无为，与我无关的便不需在意，与我友善的便不需更改，与我有害的便使其无害。”

“和那时候的我还真像啊！”红袖笑着摇头，大红色的长袍在红袖的激动之下变得有些凌乱，但她却并不在意，只是叹道：“那时候我也总是认为平淡修行实力便是一切。可惜到了最后还是逃不过心之一字，这世间走了这条道并且走到终点的只有上人一个人。”

“情劫？”白元离顿觉万分诧异，以他所知红袖可谓一代天骄，出世便是巅峰一曲惊枝曲埋葬十万妖族。但此刻的红袖却显得万分落寞，白元离赶忙伸手握住红袖的手臂，方才发觉红袖身躯孔洞无比，身躯之内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灵力的存在就如同一个凡人一般，不似修士。

“是啊，情劫！很可笑吧！当年的同辈第一人最终倒在了情劫这两个字上……”红袖自嘲似的一笑道：“化蝶谷最顶级的功法以无情之道见长，最大的特性便是强横异常，但却以绝对的清心无念作为道基，当产生情感之后便无法保持那绝对的平静。心念无杂也是修习八奇秘术最核心的要求，而我在动情之后被三大秘术同时反噬……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三大秘术？！”白元离听到此处不由发出惊叹，急忙道：“你所学的秘术不是只有策天录和九荒乱阵两种秘术吗？”

“妙音缭梦，这也是我《凄舞颂离心典》的核心。”红袖脸上流露出一丝甜蜜又有一丝后悔的神情，似乎这《凄舞颂离心典》的由来极为复杂，还未等白元离说什么红袖便将一块玉片交到了白元离的手中，玉牌之上《凄舞颂离心典》几字赫然在其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