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梦醒来（2/2）

“姑娘家在何方？可有什么难处？”老婆婆最先回过神来，关心的询问。

“我——无家可归了。”

王雀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在睫毛间形成珍珠状要落未落。

“诶呦，莫哭，莫哭，无处去就留下，帮我管理这蓝花楹林。”老婆婆拍着王雀的背，和蔼可亲的开口。

“可以吗？”王雀忐忑的询问。

“当然可以。快快随我家去。”老婆婆兴高采烈的拉着王雀的手，快速的向着林子外走去。

王雀看着那满是老年斑的手，莫名的安心，感受着那手的粗糙，让王雀有很真实的感觉。

老婆婆指着不远处的青砖红瓦房开口道：“姑娘你看，那就是家。”

“家？”王雀呢喃，心中有暖流划过。

“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老婆婆肯定的道。

“谢谢婆婆。”王雀看着婆婆认真的道。

“呵呵，无事。”老婆婆回应。

“阿珂，阿珂，快出来。”老婆婆对着房子里高声喊道。

“来了奶奶。”很快就有一道男童的声音传来。

婆婆指着身穿细布短打的小童道：“这是我孙儿，今年六岁。”

“奶奶这位是？”阿珂跑近后扶着婆婆的手臂，探头好奇的看向王雀，疑惑的询问。

“她以后就是你姐姐了，阿珂以后就有伴了，开心吗？”婆婆摸了摸阿珂的头，开心的询问。

“姐姐？她会一直陪着阿珂，不会像爹娘一样突然消失吗？”阿珂小心的询问。

“嗯，她会陪着阿珂的。”

婆婆眼中划过哀伤，但面上不露。说着话的同时，一手拉着阿珂一手拉着王雀，让二人手牵手。

王雀的玉手从一只沧桑的大手中，转移到瘦小嫩白的小手中。

心情也随着手的转换而转换。

“奶奶放心，我会照顾好阿珂的。”王雀认真的开口。

“谢谢。”婆婆眼泪婆娑的看着王雀。

王雀笑了笑，不在说话。

三人手牵着手走近瓦房，婆婆轻轻推了推老旧的木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灰尘。

“呵呵，许久没打扫了。”婆婆尴尬的开口。

“无妨。”王雀微笑。

三人走近屋子内，入眼的便是北墙边的一大一小两口锅。锅台边有一些木枝堆放，木枝旁的东北墙角还有一口掉茬的大缸。

左右两侧对称着两个木门框，上面用两张老旧麻布当门。

“你以后就住这边吧。”婆婆指着西屋说道。

“好的。”王雀点头应是。

“唉！老了！干不动了！姑娘就自己打点水整理一下吧。”婆婆连叹三口气，似有不甘的说道。

“那婆婆我就先忙了。”王雀说着，就在西南墙角找到木盆，走到水缸处。

“姐姐我帮你。”阿珂小跑着到灶台边，拿起半个葫芦瓢说道。

“那就辛苦阿珂了。”王雀微笑点头。

阿珂笑了笑，用瓢舀了些水，倒入王雀手中的盆中。

婆婆此时不知在哪里，找来了两块破布递给二人。

二人接过，笑着走进西屋。

西屋内，北墙边是几块板子拼成的床，床边有一个大木箱子。南墙边窗口下有张破旧的桌子，以及瘸腿的两把椅子。

王雀擦净了家具后，就把水直接用手，慢慢撒在了屋内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