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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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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一点和夭夭相似的地方,一样的倔强和好面子,明明就像是一个等待老师打分数的小学生,却还总是强调自己不紧张!

其实,他本来就是小学生嘛!

狼:小可,我看过了!

小可:怎么样?

狼:我给你打九十分!

小可: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吗?

狼:那不是你的问题,因为你不是专业的评估师,对于很多现实环节中的东西你不可能了解,所以你已经很不错了!

小可:可还是差了十分!

狼:我欣赏你对自己要求严苛的态度!

小可:谢谢!

狼:我缺个帮手,考虑一下来帮我的忙,至于酬劳,你决定!

小可:不用了,暂时我还不想工作!

狼: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

小可:狼,我有一个请求……

狼:说吧!

小可:借我五万块,一个月之后我连同利息一起还你。

狼:好,给我账户,我安排人给你汇。

小可:谢谢!

狼:不客气,希望你想工作的时候可以想起我!

小可:好的。

孤傲的头像隐去,留下一片寂寞,君然很快也下了线。

那个叫狼的男人,虽然只是在网络上见面,但是无形之中,他已经成为自己生活里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虽然年幼,但却并不代表君然不知轻重,他虽然总是带着挑战的意味给自己发来各种难题,但是他知道狼实在培养自己。

最初,他给的题目很简单,但却具有代表性,但接着,随之他自己一步一步深入的了解,他开始给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吸引他朝着不同的方向去研究。

与其说是挑战,不如说是教导。

如果没有狼,君然肯定不会有今天的自己,也许他还在迷失之中寻找自己吧!

“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带你来了。第一我是成年人,可以带你来网吧,第二还能借用我的银行卡用一用!天啊,你这个小孩,脑子长得也太可怕了。你是火星来的吗?”

小童敲着君然的小脑袋,暗自赞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从前,他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聪明的了,但是自从见了这个小家伙之后,他出门再也不敢把聪明二字挂在嘴边了!

补习班里,所有的老师和同学已经习惯了教室最后一排那个每日昏昏沉睡,满头耀眼金发的美少年。

一开始,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态度也曾经惹恼过辅导老师,但是自他在黑板上涌八种完全不同的方法解开了一道超高难度的数学题之后,就再也没有老师愿意冒着丢人的危险去惹他了,尤其是那八种方法,几个数学老师联合起来也只看懂了三种!

没有人知道这个叫小童的学生来自哪里,更不明白这样天才的学生为什么会每天窝在补习班的课桌上睡回笼觉?

补习班的女孩子们为在枯燥的一年炼狱生活中还能有如此养眼的风景在课间休息时欣赏而雀跃不已。而小童对任何一个人,脸上总是带着不远不近的笑容,客客气气的。

除却辅导老师们每天在耳边的聒噪唠叨,小童还是很满意这里的生活的,反正比在夜总会受老女人的性骚扰要好过的多。

无忧无虑,又到五点!

铃声响起后,和其他拖拖拉拉争分夺秒做习题的同学不同,小童颓废地拖着书包,擦擦惺忪的睡眼,迈出了教室。

一出校门,小童打了个激灵。

有人正盯着他看,没错,正有人监视着他!

从小培养出的警觉性,告诉小童,自己已经被跟踪了。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沿着界面慢慢往前走,看似漫无目的,但方向却很明显,天桥!

那里人潮汹涌且道路四通八达,想要脱身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透过橱窗的镜子,小童瞥了一样自己的右后方,果然有两个穿黑色T恤的男子,带着鸭舌帽,眼中透着职业化的犀利。

只差两个月,改选的期限就结束了,但是没想到他们找上来了。

紧紧拽紧了手中的书包背带,小童不慌不忙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发圈,将自己一头微长的头发扎了起来,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书包向后丢了过去。

在扔掉书包的同时,小童迈开修长的双腿,飞速奔跑了起来。

OK,Itisgametime!

在一个短暂的助跑之后,小童拉直长腿,跨越了天桥下一个卖水果的摊子,而后顺手牵羊拿走地摊上的一定棒球棒,同时又丢下了五十块钱。

“快追!”

两个男人怔怔地看了看手中的书包,三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

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后,小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挂在臂弯之中,又带上了棒球帽遮住了自己标志性的金发。

回头望了望,他已经肯定身后的尾巴已经被成功地甩掉了。

懒散地漫步于血色的夕阳之中,小童又点燃了一只烟。

他很少抽烟,除非遇到了很烦心的事情。可是最近这些日子,不知不觉,烟却抽得越来越多了。

隐隐地,他有种预感,很不好的预感。

父亲是个很可怕的人,他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的,而自己偏偏又是祖父认定了唯一能够接手暗夜的人选。

现在他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一定会不择手段逼迫他回去参与竞争的。

从前的他,没有在乎的人,没有在乎的事,甚至连自己的命也可以毫无留恋地舍去,所以祖父和父亲拿自己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多了一个牵挂,夭夭是他足以致命的弱点。

只是,他们已经发现了吗?

真的逃不开吗?那份黑暗的命运?

风中,他懊恼地揉着一头的长发,低声咒骂着。

小童失踪了。

已经三天了,手机关机,任何他曾经去过的地方,夭夭也亲自去找过了,但是依旧是好无消息。

就像是清晨的露珠遇到了浓烈的阳光,无声无息地就这样消失了。

夭夭不计后果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像是疯了一样在S市的每个角落里寻找着小童的下落。

结果依旧是毫无音讯!

三年来,一个每天都会出现自己面前,嬉皮笑脸的人,突然就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那种猛地失去的感觉真的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夭夭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出了车祸,于是她去每一个医院问了一遍,结论是没有那样的年轻男孩送来。

夭夭又在想会不会是被社会上的流氓给绑架了,但是想想也不会,小童的身手她是知道的,好得几乎可以进特种部队了。

想了种种可能,但却被夭夭都一一排除了。

可越是这样,夭夭就越心急,人和人之间相处长了都会有感情的,小童和她也是。

无知不觉之中,她甚至感觉已经有些依靠这个明明比她小,明明像个孩子,但却能让她觉得安全的男孩儿!

“放心吧,妈妈,或许小童哥哥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而已!”

君然倒了一杯水送到妈妈的手里,星眸中闪着不易察觉的不悦。他的语调平静如往常,但他的心理却一丝苦涩的嫉妒,他不喜欢妈妈为了那个哥哥而伤神。

这会让他忍不住地想暗自比较一下,自己和小童哥哥在妈妈心目中的地位。

可恨的是,他一点赢的把握也没有。

“妈妈,小童哥哥会回来吗?”

嫣然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抽噎。

除了妈妈和君然,这个世界上她第三喜欢的人就是小童哥哥了。

因为他像极了那个骑着白马带走白雪公主的王子殿下,他也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呢!

“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夭夭抱着女儿,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窗外,有风轻轻划过的痕迹,夜,深沉而迷茫,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心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抖颤,它在孤独寂寞的夜里发出一声声的低吟!

这世间总会着许多让人不敢置信的事情,让你觉得惊讶,意外甚至是震惊。

司翰坐在车子的后座,看着KEN递给他的调查结果,半天没有任何动作。同样是一份调查报告,但是结果却和CORA拿给他的截然不同。

陶夭夭,一个出生贫寒却坚韧倔强的美丽女子,由于高中毕业未婚生子而失去了进入名牌大学的好机会。

不久之后,其母出车祸而成为了植物人,为了负担两个孩子的生活和母亲巨大的医药费,她下海了,但私生活却简单得只能用寥寥数语来形容。

没有暧昧不清的富商豪客,也没有任何牵扯不清的桃色绯闻,更没有不堪入目的包养生活。她清白得比良家女子更加过分。

就连一向不喜欢评价调查对象的征信社这次也毫不吝啬地用了六个字来形容这个酒国名花——出淤泥而不染。

对于诱惑和暧昧,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只为保持自己的一身骄傲。

当司翰的视线转移到双胞胎陶君然、陶嫣然的详细资料上时,司翰俊朗的眉微微挑了一下,难道是巧合吗?

两个孩子的资料上统一填写者父不详,今年八岁,按照生日推算,他们母亲的受孕期刚好差不多就是八年前的那一天。

相片上,小男孩蹙眉抿唇的样子真的让他似曾相识,的确,诚如博弈所说,他和自己小时候真的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这个女孩,更多的则是继承的母亲的清秀灵美,所不同的是,她的眼中比母亲多了几分狡黠的光辉,显得古灵精怪许多。

知觉告诉他,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但是理智上,司翰决定还是要去验证一下。

车窗外,繁星点点,两排路灯疲惫而无力地伫立在道路两旁照耀着晚归的人们。

司翰降下车窗,让微微的凉风吹拂在脸上,冷却着自己的情绪。

修长的指节扣在膝盖上,循着心跳的节奏轻轻敲击着。

看着窗外逐渐飞逝而退的灯火,划出条条闪亮的银丝,司翰的记忆之门飞速打开,慢慢地回来了八年前那个夜晚。

出生以来,唯一的一次悸动,让他至今难忘。

她跌坐在房门口,面对爱人离去时的恸哭,像是针芒,隐隐地刺着他的心,虽然不是难耐的剧痛,但却是怎么也不舒服的疙瘩。

是这里吗?

狭窄昏暗的街道,弥漫着酒精和呕吐物的难闻味道,不时有醉醺醺的流浪汉出没,对着街边穿着暴露的站街女子吐着不堪入耳的淫声秽语,一逞口舌之快。

司翰纠着眉,打量着这个他完全没有了解的世界,最终只能用一个形容词来表达——肮脏!

他无法理解,一个女人,是如何在这种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环境中生存了那么久的!

走进一个深深的小巷,根据调查报告显示,这条小弄走到底就该是陶夭夭的住所了。

“妈妈,你说小童哥哥今晚会回来吗?”

嫣然穿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粉红色的蓬蓬裙,微卷的长发上系了一朵同色系的蝴蝶结,可爱得宛如城堡里受尽宠爱的小公主,和她们目前生活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是小童哥哥称赞过的衣服哦,她想穿成这样迎接离家出走的小童哥哥!

“哦,或许会吧!”

“你说这些天小童哥哥都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

夭夭心头一紧,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或许是回到了他原来生活的世界吧!

从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夭夭就知道了那个捧着面碗狼吞哭咽的孩子,绝对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他的身上带着自由如风一般飞翔的气质,无法束缚的狂野和不羁,而同时又有着隐藏着常人无法发现的深沉。

他总是带着浅浅的纯真的微笑,面对任何人都是,如同她的妖艳,他的天真也许也只是他的面具!

只除了那一次,几个没有占到她便宜的男人在她回家的路上埋伏想要强暴她。

那一次,面对衣不遮体,差点受到凌辱的她,他一把撕开了自己善良如羔羊的外衣,化身为高举镰刀的死神,让那些男人深刻地体会到了后悔是一种怎样痛苦的滋味!

直到现在,夭夭偶尔还是会想起小巷中凄厉的惨叫,和小童如死神般狰狞扭曲的脸。

但过了那一晚,他又若无其事地恢复成懒洋洋如猫咪的美少年,被富婆和断背客们遐想的美少年调酒师。就好像她只是做了一个奇怪而悠长的梦一样。

“嘟嘟嘟!”

门板上传来了三声敲门声,嫣然原本已经失望的大眼睛马上来了光彩,她跳下妈妈的膝盖,奔跑着去开门!

“小童,是你吗?”

夭夭也紧随其后,或许,他只是顽皮了一下,现在回家来了!

想到这里,夭夭轻轻笑着,回来就好!

司翰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扇只消轻轻一拳便可立即轰然而倒的破旧房门,暗自惊奇这个女人是如何在这种狼虎并存的世道中活到现在。

抬起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那扇超龄服役的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屋子里温暖的黄色灯光随之溢洒了出来,照在司翰银灰色的西裤上,闪闪发亮。

心,不自觉地有了温度,仿佛,那灯光就是为等待他而在这个深夜里亮着的。

“小童哥哥!”

一个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从那团温暖的光源中冲了出来,不由分说,两只柔柔的小手一把抱住了司翰的大腿。

她,像是一只见到主人而大肆撒娇的小猫咪,用自己娇嫩的小脸蹭着司翰的大腿,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摸她华亮而微卷的头发。

她,就是自己的女儿吗?和自己流着一样血液的亲生女儿吗?

司翰吞了口水,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他没有和孩子相处的经验,更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父亲。

从小,在他的眼中,小孩和女人就是麻烦的代言词,但是就在这小小的身子抱着自己的大腿,撒娇地扭来扭去的时候,他的心中涌起了不一样的感觉。

或许,小孩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吧!

小童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大,这么壮了?

嫣然抬起头,看见的不是有着亲切笑容的小童,而是一脸震惊,呆若木鸡伫立当场没有任何动作的喷火龙坏叔叔!

“喂,老头子,你来我们家干嘛?难不成想报仇吗?”

等等,他收回刚才自己的那句话,小孩和女人果真还都是麻烦。

等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小丫头立刻睚眦毕露,后退了两步,弓起小小的身子,握紧了双拳,眼神中充满了戒备,进入了战斗模式。

“嫣然,是小童哥哥回来了吗?”

门口巨大的黑色阴影,让夭夭日渐沉重的心升腾起了一丝希望。

她希望那是小童回家来了。

每天相见时并不觉得,直到他离开时,才发现,她在无形之中已经习惯了小童的存在,就像是一直戴在手上的手表,某一天突然拿去送修,还是会时不时抬起手来看看腕上,却失望地发现手表不在手上。

“怎么是你?”

是那个叫司翰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夭夭瞠目惊骇地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他为了什么而来?

“我可以进来吗?”

低矮的天花板,破旧的地板以及可以被当成垃圾扔掉的简陋家具,难道八十万年薪的模特儿只能有这样的生活水准吗?

尤其是还带着很有可能是他儿子女儿的两个孩子!

突然想起报告书上还提及了一个信息,她有个植物人的母亲,或许这便是她一贫如洗,拼命赚钱的原因吧!

司翰不悦地看着这个被叫做贫民窟的地方,不等夭夭答复,一条腿已经自动迈了进来。

这里的门框真的很低,他甚至必须弯着腰才能进来,住在这么低矮的房间里,不会觉得气闷吗?

司翰,睥睨环视了一下屋内,唯一得到的一个结论是,这儿的一切都应该被淘汰置换。

接下来司翰的目光停留在沙发上的小男孩身上,那是他的儿子吗?

只是看起来,他好像很不欢迎自己的到来,他的目光透着和年龄眼中不符的冷冽,警告意味浓重。

“不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他坐在破旧的小沙发上,散发着的却是不容窥视的尊贵气质,见到司翰的到来,他没有妈妈的惊慌,也没有妹妹的气愤,他有着的只是深不见底的沉着和淡定。

“我来找你们的母亲!”

司翰有些意外,自己竟会和一个八岁的孩子平等对话,还一脸的严肃认真。

不过,自从见了陶君然三次面之后,他倒是觉得,如果这个孩子真是自己的儿子的话,也很不错。

他拥有寻常孩子所没有的稳重气质,据调查资料显示更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超高智商的天才少年。

他日,稍加培养,想必会是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接班人吧!

甚至,他已经开始想象追风在他的手上被发扬光大的景象了。

“我不认为你有什么值得和我母亲一谈的话题!”

冷淡而坚定的拒绝!

君然漆黑的眼眸毫无畏惧地对上了司翰的眼,他在挑衅,在警告,离他们的妈妈远一点。

其实,并不是君然要管妈妈和谁认识,相交这种小事,只是他发现,妈妈很害怕这个男人。上次典阿姨的婚礼上是这样,今晚又是这样。妈妈见到他,会不自觉的发抖,虽然她很努力地想表现出勇敢,但是他能看见妈妈内心深处的恐惧!

所以,他要保护妈妈!

好一个如一潭深泓,纹丝不动的孩子!他身上的霸气,让司翰觉得似曾相识:“不,你错了,我和你们的母亲之间有一个很重大的话题必须要谈,这也许还和你们有关系,我——”

“等等,司先生,我,我们出去谈吧,家里太狭窄太简陋,我们去街口的咖啡厅好吗?”

夭夭有预感,司翰找上门来,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只是孩子的存在,他也知道吗?

生活已经将她折磨得遍体鳞伤,唯独赐给了她一对可爱的儿女!这是她最最珍贵的,也是她再也不能失去的。为了他们两个,她要勇敢地面对!

“妈妈!”

君然和嫣然想要阻止,但是却被夭夭坚定地拒绝:“你们两个乖乖在家看家,也许很快小童哥哥就回家了,要是看见家里没人会着急的!乖哦!”

“可是?”

“听话!不然妈妈生气了!”

君然没有再吱声,嫣然也撅着嘴乖乖地松开了手。

他们不想惹妈妈生气!

“我们走吧!”

夭夭望了一眼司翰,率先走出了家门!

深夜的咖啡厅,静谧得有些让人难以承受,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几乎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夭夭垂着首,仿佛颈上有千斤的巨大压力使得他抬不起头来,她用不断搅动咖啡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了,八年前我曾经在平行线里错把一个女孩当成了风尘女子而强要了她。那个女孩是不是你?”

回避是懦夫的行为,从一开始,司翰就没有打算对自己这一生中唯一犯过的错当成黑板上的粉笔字擦干抹净。

如果陶夭夭真的就是那个女孩子的话,他会负起那个责任来,补偿她因为自己而变得悲惨的人生。

“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夭夭轻咬着洁白的贝齿,抬起了头,眼中的坚强甚至超越了她自己的想象。

“是吗?那不介意我和两个孩子做个DNA吧,人的嘴会说谎,但是精密的科学仪器室绝对不会!”

对于陶夭夭毫不犹豫的否决,他并没有感到任何吃惊。

这个女人如果是个嗜钱如命的虚荣女人的话,她早就抱着两个孩子上司家讨要金钱和名分了。

所以她会拒绝,他并不吃惊!反而他的语态平静,神色正常得如同只是在和下属讨论手中的方案是否可行。

DNA亲子鉴定?

当听到这里时,佯装平静的夭夭再也无法伪装下去了,她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声音大了起来:“司先生,你有什么资格带我的儿子、女儿去做那莫名其妙的鉴定?只因为你怀疑我是那个被你强暴的可怜女孩子?笑话,你有什么证据我就是那个女孩?凭着你的手,还是你的脚,或者是你黑暗之中的感觉?”

半天,司翰没有反应,夭夭也保持着这愤怒的样子一动不动。

良久,司翰轻轻地笑了一下,这就是他和人谈判时从不肯轻易多说话的缘故,多说,错的机会也多了起来。

他拿起从竹制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不慌不忙擦拭着桌面上,夭夭面前那杯差点被掀翻的咖啡。

褐色的咖啡渍在洁白的纸巾上立刻晕染开来,司翰将高大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眼中的精光犀利地射向站着的夭夭:“陶小姐,我好像从头至尾都没有说明那时我正处于失明中的状态吧?请问与我素未谋面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刺骨的冰冷,一下子袭击了夭夭的周身,就连心脏里的血液也差点被冰封停顿下来。

紧紧按在桌面上的手指,由于太过于用力的缘故,变得青白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抽空,夭夭无力地跌坐下去,黑色的发,由于下落的重力而在空中微微飞舞,幻化着妖异的色彩。

“相信我,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充满了歉意!对于八年前的意外,对于你未婚生子以及为之失去理想的痛苦命运,我感到真诚的抱歉。我只是想你们母子三人一点补偿,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他是个商人,在商场上攻城略地,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良心。

他毁了一个少女美好的十八岁生活,失去爱情和享受青春的权利,对于这一点,他从来都是愧疚的。

所以,再次遇到当年的女孩时,他愿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补偿他们母子。

支票、房子或者是公司的股份,他可以给出一切。或者,她只是想在娱乐界大红大紫的话,他也可以无条件地金援,帮助她登到无人可及的顶峰。

“不,当年有错的不是你一个人。”虽然咖啡杯中的褐色液体一点也未入口,但是苦涩却早已弥漫在她的整个口腔,她顿了顿,接着说:“当初我自己也喝醉了,不然我完全有能力把整件事说清楚的。既然是个错误,那就让我忘了它吧,孩子是我自愿生出来的,而且我也很爱他们,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

司翰不敢相信,一个被生活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的女人,竟然还有如此尖锐的棱角,还是这么地傲气逼人,他再次问了一遍,给她一个反悔的机会:“你确定什么都不要?忘了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翰,是追风集团的总裁!”

他以为,夭夭的拒绝,或许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利益,不该是每个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吗?他不相信有人会例外!

“好,那我只有一个要求!”

司翰的嘴角牵起了一个胜利性的微笑,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金钱的诱惑!

“那就从从此之后,把我和两个当成还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也会小心尽量不再和你碰面!如果避免不了的话,也请你一定要当做不认识好吗?”

他不明白,明明就生活得十分辛苦,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好意?

司翰定住自己的视线,决定再次好好审视一下对面这个一口拒绝他的女人。

不化妆的她真的苍白让人难以置信,淡淡的眉毛,没有血色的唇,如果她要是换上一套白色的衣服游走在深夜里,没准见到的人会扭头就走!

但偏偏浓妆艳抹之后的她,像是一朵诱惑人心的罂粟花,在黑暗之中散发着自己致命的吸引力。

她究竟是个这么样的女人,可以面对金钱和名利的诱惑而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司翰有些好奇,但却并不打算成全她的刚烈:“如果我还没有见过君然的话也许我会答应,其实我也不喜欢麻烦,但是我见到了他,他让我觉得兴奋,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的超高智商让我看到了追风更为远大和光明的未来。为了这点,我会不折手段!”

“不,你没有资格这么做?”只要一想到儿子会被从她身边夺走,夭夭就六神无主!

“我是他的亲生父亲,我比谁都有资格不是吗?”

“不,求你不要!”

生平,第一回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崩溃,夭夭低着头,捂着脸,任由黑色的长发遮挡住自己的脸,依旧脸上淌下来的泪。

该死,她在哭吗?为什么他会有一丝丝的不忍心?

由于对手的哀求而影响到自己的心绪,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从小学毕业就已经不会再犯了。

而现在,他该死的在干什么?

“我想做的事情是任何人也阻拦不了的!出于对你的尊重,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但是结果却还是一样,我要司君然做追风的接班人!”

不满意自己情绪上的波动,司翰草草结束了和夭夭的谈话,从皮夹里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然后迈着轩昂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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