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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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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很不情愿地从博弈舒服的人肉沙发上爬了起来,走近臭着一张脸的司翰,准备看看战况如何!

“我不记得有请你们两个人来我办公室叙旧!”

冷得足以冰封千里的语调,显示着主人此刻是真的真的很不高兴!

“哈,我嘛,正好逛街逛到追风,顺便来关心一下公司的运营情况,好歹我和阿宇也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它要是倒了我们也没好处是不是?”

真的是很烂的理由,司翰几乎都懒得去反驳她!

逛街逛到追风,这里方圆十里之内全是写字楼,连个卖袜子的都没有,她逛的哪门子街?

司翰眼神一凛,转向博弈。

“我也是凑巧,好久不见,有点想你而已!”

这个理由更糟糕,想他?鬼都不会相信!

这个脑子长在下半身的家伙一天到晚只会泡妞,换女人!

看来,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追风的内部出了内奸!

“哈,大哥,你这脸上是怎么一回事,好大一个红手印啊!该不会是六十八楼也有蚊子吧?”

古典隔空描绘着司翰脸上纤长的手印,努力控制自己想要捧腹大笑的欲望,没办法,胎教很重要,她要学会调解自己的情绪嘛!

“哦,大概最近天热很热的缘故吧!”博弈故作正经,其实已经内伤很严重了。

这家伙也有今天,上天真是太公平了!

不过夜妖这一巴掌甩得可真用力,没个三两天应该不会消吧!

“滚,你们俩全部给我滚,以后不准踏入追风一步!”

终于,暴风雪席卷了整个追风大楼,一时人人自危。在更大的风暴来临之前,博弈摸摸笔尖,识时务地拖着没有满足的古典出了门去!

看笑话,以后机会多的是,再说他还没买人寿保险,暂时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我需要一把钥匙,开启你关闭很久的心门,轻轻地抹去藏匿着的恐惧,在烟囱中扫除猜忌。

我一直忽略着心底的痛,坚强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因为我坚信,我们可以拥有爱情!

人潮涌动的街角,寂寞地站着一个黑衣黑裙的黑发女子,她白皙的肤色在阳光下几近透明,大大的墨镜将她与外面的喧闹完全隔绝,显得更加寂寞。

她低着头,走着自己的路,仿佛整个世界与她毫无关联。

孤单,无助,这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八年前自己怀孕的那个时候,没有可以诉说的人,也没有寻求帮助的人,她只能一个人走在路上,试图用路上的风来吹散心中的阴霾。

“滴滴!”

如同一抹深夜之中的孤魂,夭夭游荡在白日车水马龙的街头,无视对面变幻着的红绿灯,她自顾自地走着自己的路。

等她抬起头时,发现的却是骇人的一幕。

一辆越野车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她驶来,那飞速的车轮,离她越来越近,本能地夭夭放弃了挣扎,筋疲力竭地闭上了眼睛。

“笨蛋!”

呼啸的风声之中,夭夭感觉到自己一具温暖而熟悉的胸膛之中翻滚了几次,天旋地转!

混沌的大脑还未沉静下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紧张和害怕。

那双抱着自己的手,还在不停发抖!

“小童!”

夭夭睁开眼,对上一双清明透亮的眸子,和一缕闪耀着金色的发丝。

“你已经26了,怎么还像6岁的孩子一样,过马路不看红绿灯吗?刚才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不敢想象,要是刚才自己的手脚慢一点点,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生气于她的粗心大意,又心疼她刚才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最终还是不忍心多加责怪,只是再次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唯恐一个不小心,再度发生刚才的事。

“小童,你去哪里了?”

突然地离开,一点音讯不给。

又突然地回来,不带一点征兆,只是这次回来,他似乎有点便了,少了一点随性,多了几分紧张!

这些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遇到一个老朋友,陪他玩了几天而已!”

小童的声音有些嘶哑,人显得有些疲惫,有些心不在焉。

他匆匆拉起夭夭的手,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寻找一个安全而又僻静的地方。

公园一角,两人停了下来,像往常一样,小童拉住了夭夭没有让她直接坐下去,而是脱下了自己的牛仔外套,铺在了冰冷的石椅上面,然后才笑着说,好了,姐姐可以坐了!

夭夭坐着,静静地看着小童拿着碎面包屑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喂着鸽子。

似乎这里的鸽子也有些挑三拣四,明明那么多人都在争先恐后地喂它们,但是那群眼高于顶的畜生们却一窝蜂地挤在小童的手边,用期盼的目光等待着他的饲食!

“很久不来了,想我了是不是?”

小童低着头,嘴角噙着笑,分不清那话是对鸟说的,还是对人说的!

只要再一个月,三年之期就到了,他也能脱离暗夜脱离童家还一个自由之身了,但偏偏,他们还是找到他了!

小童,只是小童,自他三年前神秘地出现在七夜梦乡时,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包括夭夭在内,没人知道,他来自何方,叫做什么?

他自称小童,时间长了,大家也不觉得真实姓名有什么重要。

他在越蓝街唯一留给大家的印象是,小童是一个很会调酒的男孩,脸上总是温和而又客气的笑容,天真浪漫地对待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人,不管是好心还是坏意。

除了他难以置信的美貌,另一个让人一生也无法忘记的便是他会调一种叫做醉生梦死的酒。据喝过这种酒的人描述,那酒里,有种美妙的幻想,能让人在虚幻之间得到自己任何想要的东西,就像是吸毒后的飘飘然!然而,那仅仅是一杯酒,一杯正常成分的酒!

但是,谁也不曾料想他天使般的表面之后还有一层谁也无法猜测的内在。

“小童,能告诉我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夭夭不相信,一个字也不相信,仅仅是遇到了老朋友,绝对不可能!

直觉告诉她,有事情发生了,而且很严重!

“姐姐,不要担心,真的没什么事情!对了,这一阵子我可能会很忙,就不回来了,你好好照顾嫣然和君然吧!还有一件事情,司翰,离他远一点,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少年自白鸽的包围之中轻轻站起,挥一挥手,鸽子们拍腾着白色的羽翼腾空而起。

他一步一步向着夭夭走近,那话语少了几分以往的撒娇意味,多了两份强硬的命令。他在她身边坐下,把头搁在夭夭的肩膀上,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叶,不规则的光斑零零碎碎地落在夭夭和小童两张美丽纯净的脸上,那副画面,唯美得好像油画一般不真实。

好累!并不是因为那场老鼠和猫的游戏,而是因为这么多天痛彻心扉的想念!

明明就在一个城市,明明看见她走在阳光之下,但是为了她和孩子的安全,他却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死思念,不敢多走一步,多看一眼!

当那晚,她被四个流氓围攻时,他真的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不是司翰适时出现,也许他已经不顾一切都出手露馅了!

但看着司翰一步一步逼近她的生活时,他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心急如焚的心情把他的五脏六腑烧得生疼生疼的。

原来揪心揪肺的感觉真的能把人的力气熬干熬尽,累得奄奄一息!

他这是怎么了?

夭夭准过头看闭着眼睛小寐的小童,他已经恬静地睡着了,呼吸沉稳而富有节奏!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发现,这孩子有些不对劲,他平日里的懒散被收起,换而代之的是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

算了,回来就好!

夭夭抬起一只手,温柔地将小童柔软的金发给整理好,再将手里的包包举起,替他遮挡住越来越炎热的太阳,能让他有个好眠!

就在小童沉醉在和夭夭重逢的喜悦中,放松警惕,像个婴儿一般熟睡的时候,危险,已经悄悄地靠近了他们。

远处某个角落里,一只相机谨慎地选取了一个不易被发觉的角度,连连按下快门,将所见到的画面定格!

镜头中的女子,温柔地笑着,举着手提包在男孩的头顶遮挡着炎热的阳光,而男孩则靠在女子的箭头,放下夜间所有的武装,脸上纯净安详的表情像是一个初出生的婴儿!

月在云彩的擦洗之下,变得明澈动人,清凉的月光,如水一般掬满洒落人间,夭夭一个后仰的动作之后,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的身上盖着一件男士的衬衣,独自一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若不是手上这件还沾染着小童体温的衬衣,也许她会真的以为这就是一个梦而已。

他还是走了,失落地收起手里的衣服,夭夭慢慢地站起身准备回家!

抬起头,天上的上弦月已经悄悄地爬上了树梢,突然,夭夭才想起来她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家里还有两个小鬼没吃晚饭呢!

澳门

澳门半岛旺德堂区的松山山麓上,一座集合了西班牙和中式风格的庄园赫然而立,完美地体现了东西艺术的交融。

它大量采用了麻石和铜的材质,即使是在经历了一百多年的风风雨雨之后,依然看不出有任何破败的迹象,相反,历史所赋予的沉厚感,让它更添了几分威严。

只是,这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庄园却是处处暗藏杀机,让生活其中的人,步步为营,小心翼翼!

“看看你生出来的好儿子!”

童之天闯进妻子的卧房,将一大早从大陆传真过来的照片丢在了正在描眉画唇的妻子孟凌书的面前,愤怒的表情让他原本俊朗犹存的外表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呦,我还当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只不过是和一个女人的合照而已!”

孟凌书放下眉笔,看了一眼照片,不以为然地再度拿起唇膏,精心勾勒着自己丰满的唇线!

她还以为自己伟大而繁忙的丈夫这么风风火火闯进这许久不曾进来的冷宫有什么事情呢,原来只不过是为了儿子的一点小小绯闻?

何必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比起他童之云犹如过江之鲫,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情人们,儿子这一张小小的照片真是不值得一提!

“妇人之见,你知道什么?舒扬这失踪的三年一直都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并且据我派出去的人回复说,舒扬好像对这个女人用情很深的样子!”

其实,何须底下的人来回复,只要一看照片上舒扬那副放松的表情,甜蜜而满足,就完全可以明白那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那又怎么样?你们童家的男人天生风流种,小扬只不过是对一个女人动了情而已,这也犯法?”

孟凌书不明白丈夫为何对儿子不足为道的情事这么气急败坏,只要在三年之期结束之前找他回来入住暗夜不久完了吗?管那么闲事干什么?

“哼,他要只是玩玩的,那倒也好办!可偏偏看他那副样子,完全是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座江山啊!凌书,你要知道,在童家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如果舒扬得不到暗夜,那么你和我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童之云眯起双眼,看着安静地有些奇异的庄园,明明就是洒满阳光的清晨,但是只要人身在这个充满危险的家中,就时刻会紧绷着神经。

或许,就在此时此刻,大哥之海和二哥之天也正在某个角落里暗自筹划着相互打击的计划!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被丈夫这么一说,孟凌书业慌了手脚,只要一想起不能像现在这么随心挥霍,肆意地过着童家三少奶奶的生活,她就有些心慌意乱。

虽然和丈夫,自二十几年前结婚起来就一直是同床异梦,各玩各的,但是,毕竟同为童家人的命运将他们串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出了事,另一个也自然跑不掉!

“那个女人已经成了舒扬身上最大的弱点,幸好现在童敏和童易舒都还不知道,我们得乘老大老二捉到这点前下手替舒扬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

“该怎么解决?”一向争斗都是童家的男人之间的事情,孟凌书显得有些无措。她可只是一向只会花钱享乐的少奶奶啊!

“你出面,约这个女人见一面,随便多少钱,打发她离开舒扬!”女人嘛,没有不爱钱的,有的装的坚贞,只不过是出的价码还没到位而已。这是童之天在情场打滚多年最终得出的结论!

“要是她还是不肯呢?”

“那就做了她,再嫁祸给老大和老二,让舒扬回来替她复仇!”

童之天倚身窗前,看着寂静的庄园,点燃了一只烟,烟雾缭绕之中,那双闪着寒光的眸子让孟凌光的身体不觉得战栗了一下!

丈夫的无情自己不是第一次领教,但是如今似乎已经不再是无情可以形容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在他眼里,杀一个人,就好像就抽一只烟那么简单!

“童三少奶奶,你以为你还是当初孟家的千金大小姐啊,进了童家,和暗夜扯上关系,你就做不成善良老百姓了!”

见妻子的身体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颤抖,童之天嘲讽的笑了起来,这就是他不喜欢豪门千金的原因,一有点事情,就喜欢大惊小怪,为了自己的目的,杀一两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

“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挺无辜的,我们——”孟凌书拿起小童和夭夭的合影,看着一脸微笑的夭夭,于心不忍!

听到妻子怯怯的回答,童之天一把抢过照片,撕了一个粉碎,丢在了妻子的脸上:“白痴女人,你以为我只是无聊地想杀人解解闷而已吗?如果不是老头子看不上我们兄弟三个,只肯在第三代中挑选暗夜的接班人的话,我早就亲自上阵了!现在童敏已经靠着自己的美貌和心机掌握了大半的暗夜,而舒易也有了强大的财力后盾,最弱的是舒扬,只要一点点的差池,我们一家三口就会死无葬身之处!当年舒辉的死你还没忘记吧!”

听丈夫猛地提起死去多年的童舒辉,孟凌书的脸上顿时没有一丝血色,画着完美妆容的她,犹如一具没有生命力的洋娃娃呆坐在化妆凳上。

童晋,整个亚洲黑道的传奇人物,五十多年以前,在整个南亚神奇般建立起了属于他的黑道王国——暗夜帝国!

这个王国,他一统治就是五十年,在他决绝而阴狠的作风之下,暗夜一步一步壮大,逐渐蚕食了整个亚洲的黑帮领土,渗透了日本、韩国、香港澳门以及整个南亚,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黑道之王!

可以说,在南亚和中亚,人们宁愿得罪政府首脑,也绝对不愿意得罪暗夜帝国,因为那意味着毫无疑问的死,并且是惨死!

童晋,自己拥有者超人的天赋和才智,所以,自负的他,不愿意将自己耗尽毕生心血所建立的王国交到一个资质平庸的接班人手中。

令他失望的是,他的三个儿子,大儿子童之云,二儿子童之海,三儿子童之天,继承到的只是他的风流和毒辣,至于辉耀天下的气度和智慧,很遗憾,却没有!

但幸好,在渐渐长成的第三代身上,童晋看到了希望。

童之云,虽然一生只育有一女,但却集合了美貌与智慧,心计和城府,有着男子都无法比拟的磅礴野心!

童之海生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被称作金童的童舒易,没有人敛财能敛得像他那么容易,他一直是童家的财政司长。而另一个就是两年前神秘死去的童舒辉!

而小童,也就是童舒扬是三子童之天的独生子。童之天这一生女人无数,但可笑的是,为他生下这唯一的儿子的却是他唯一没有动半点真情的原配孟凌书!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无论童之天在外面有多荒唐,孟凌书的正妻位置都是牢不可摇的。

对于舒辉的死,在对外面的人来说,是个也许永远都看不透的秘密,但是对于童家人来说,却是狩猎的必然结果。

三年前,童晋就召开了一次家族会议,在会议上,他明确地指出,他要在这三那一女中选出暗夜将来的接班人。

为了考察这四个孩子是否能够具有领导黑暗王国的能力,也为了公平起见,他撤销了童家人不得自相残杀的家规,并且规定,从此后,这四个孩子可以以对方任何一个人对猎物,进行追杀,或者是任何形式的争斗,直至其余三人死去或者弃权!

并且,童晋在结尾时又附加了一句,三年内不得弃权!

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明白,童晋之所以会在最后加这么一句,完全是为了最小的孙子童舒扬!

正是了解到小童根本无心暗夜接班人的位子,童晋才加了最末的规定,让他无法弃权,只得硬着头皮面对!

他是在逼小童参与到这场以堂兄弟的命为目标的生死狩猎之中来。

也正是因为童晋那份明显的偏心,其余三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到了小童的身上,将他视为踏上暗夜帝国国王宝座的最大阻碍!

所以,小童没有选择地逃了,这一逃就是三年!

但在童之天看来,也许上天还是眷顾他的,否则怎么会让他在离三年之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发现了舒扬的踪迹!

“好,我去!只是,万一谈不拢,杀人的事情可不可以找别人动手?”

为了性命和奢华的生活,孟凌书咬咬牙点了点头,的确,生活在童家,即使是仁慈的主业也会变成凶残的魔王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个我自然会安排人手,你笨手笨脚,除了偷情的时候智商高一点,别的时候我还真不敢相信你!”

“你,能不能尊重一点别人的隐私权!”

孟凌书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尴尬,这种事情平时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现在突然拿出来说,是有点面子上过不去。

“我自我感觉挺尊重你的隐私权的,否则也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多年!明天下午我会以你的名义订一张去欧洲的机票,这样大哥二哥只以为你又是去会情夫,不会起疑心的!你到了欧洲之后立刻改飞大陆去找这个女人,明白吗?”

童之天,从满地的相片碎屑中,捡起一张残片,上面是夭夭微笑着的脸庞。

不知危险已经降临,她笑得像一朵静静盛开的百合,优雅恬静!

“开门!”

“不开!”

“再说一遍,你给我开门!”

“那我也在说一遍,这里不欢迎你!”

夭夭家门口上演着一幕大灰狼和小兔儿之间的好戏,门的外边是人高马大的大灰狼,门的里面是乖巧可爱的两只小兔子。

只不过这次,好像占到便宜的不是大灰狼,司翰微弓着高大的身子有一开始的敲门到后来气急败坏的砸门。

而屋里的两个小东西却始终不疾不徐、不慌不忙地应付着门外那个已经有些抓狂的男人!给他开门,引狼入室?笑话!

想进他们家门,哼,没那么容易!

“开门,别逼我拆了这扇破门!”

司翰的铁拳砸在门上,薄薄的铁皮门上立刻凸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半圆。这突如其来的暴戾之举让嫣然缩了缩脖子,她拉了拉君然的袖子,指了指头顶上方那块凸出来的铁皮。看来,这个喷火龙来真的呢!

“司先生,你如果再这么无理取闹的话,我只有拨110了!”

君然隔着薄薄的门板,不卑不亢地“教训”着试图私闯民宅的司翰。但是说句心里话,他自己都不认为110这种吓唬一般坏人的手段对门外这个似乎很生气很生气的人有用!

话说,他会这么暴怒地找上门,难道是妈妈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情吗?

什么?他没有听错吧?里面那个小子说要打110,要把他老子送到监狱去,看来,姓陶的这个女人真的是教子无方,只会一味地宠着惯着,连戏码的尊卑都没有了。

如果她不会教孩子的话,那么就让他来代劳吧!

“你们两个小崽子,如果不是看在你们身上流着我的血的话,我一定把你们丢到非洲大沙漠去!”

司翰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心,而这两个孩子更是把他那点仅存的耐心磨光了。

不知不觉中,他冷漠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火爆,但也许他自己还没感觉出来,正是这份火爆反而使得他多了几分正常人的生气!

“哥,他,他说是我们的爸爸?”嫣然平时从不喊君然为哥哥,只在一种情况下,那就是六神无主,需要她那个聪明绝顶的哥哥拿主意时才会如此。

门外人猿泰山的话当然让她震惊,他说他是他们两个缺席了七年都没出现的老爸耶!

不,不会吧?

“哼,你相信吗?你觉得他那张脸和我们两个像吗?”

君然一声冷笑,只是用力地将背抵住摇摇欲坠的门,无论门外那个大个子说什么,他是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的。

因为他不相信妈妈的品味会那么差,找一个冷酷又没涵养的男人生下他们,他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更没有和蔼可亲的笑容,和他心中的父亲相差十万八千里!

他以他两百的智商保证,绝对不可能是这个男人!

听了哥哥的话,小丫头果真踮起脚,到门旁边的穿衣镜中左照右照了一会,然后脸上慌张的神色很快沉淀了下来,她点点头,故意地对着门板大声说:“果然,一点也不像,我们俩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那种又老又丑的喷火龙能生得出来的?最可怕的是,他竟然打小孩呢,这种坏人应该送到监狱关起来,永远都不要放出来才好!”

亲生女儿诅咒父亲,这种好戏不是常常都能观赏得到,要是博弈和古典在,一定会捧腹大笑到直不起腰来。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司翰,却愤怒到了极点,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很好,很好!你们真不愧是从陶夭夭那女人肚子里蹦出来的,上午那个女人给了我一巴掌,现在你们两个小混蛋竟然敢这么对我!难道你们的妈从来都没教过你们礼貌二字怎么写吗?还是她天天忙着陪男人喝酒根本没空!”

司翰已经愤怒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虽然他明明知道陶夭夭不是那种女人,但是这两个孩子偏偏能把他搞得理智全失,犹如一头被猎人射中一箭的狮子,司翰暴怒地已经无法正确辨识自己的攻击目标了。

听到自己的妈妈被门外的男人如此羞辱,嫣然和君然的两张小脸也气得通红,为了妈妈,他们今天要好好让这个坏人知道一下,什么叫礼貌才行!

君然对嫣然使了一个颜色,小丫头立刻心领神会地转身跑向厨房,不一会,移动着两个小脚丫子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盆飘满油花的洗碗水,隐约还能看见水面下悠然而荡的几根绿色菜叶!

“一,二,三!”

两个小东西张着嘴形,无声地一起数着。

等到三字脱口,君然飞快的拉开保险,打开房门,而嫣然则一个用力的前倾,哗的一声,一盆油腻腻的洗碗水优美地划过一道弧线,全数落在了司翰的身上!

原本一丝不苟的短发,而今滴着水,带着一股馊味黏在头上,左额上还挂着一根小白菜的菜叶。黑色的名贵西服,更是沾满了被水泡发开来的白色米粒,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

黑色的眸子中,原本的怒火已经被刹那而至的冰冷代替,刺骨地寒人!

他咬紧了牙关,盯着两个始作俑者。

“关门!”

君然一声令下,嫣然立刻回过神来,和哥哥合力再次以飞快的速度关上了门!

她拍着扑腾不停的小心脏,哎呀,吓死人了,那个喷火龙的眼神像是能杀死人一样,冷得直教人打哆嗦呢!

“砰!”

一声巨响过后,灰尘弥漫,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可怜兮兮地躺倒在地上,宣示着自己的退休。

司翰僵硬着身体地跨进门来,走过的身后留下一道泛着油光的痕迹。

这种肮脏的感觉,真是让人难以忍受,他急切地想要洗一个澡,把一身的污秽冲个干干净净!

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长手一捞,司翰将将两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呆立当场的孩子拎到了自己的身边,冷冷撇过两张小脸,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按在了自己修长的腿上,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教育行为!

做错了事情,当然该打,对自己的爸爸不尊敬还泼脏水,那就更得好好的打!

两个孩子并排被迫趴在司翰的腿上,小屁股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巨大的铁掌,一下,一下,落在两个孩子娇嫩的小屁股上,嫣然哭着喊妈妈救命,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让人看了于心不忍,而君然则是咬紧牙关,一面一声不吭承受着这巨大的疼痛,一面还腾出半个身子覆盖在嫣然的身上。

虽然怒火燃烧得正旺,但是看到了儿子的表现之后,司翰的心理还是有些许赞许。

不愧是他的儿子,即使再大的苦痛也能咬牙撑着,还不忘护着自己的妹妹,好,他比他想象中的更有种!

但是,做错了事,却还是要教训!

司翰刻意在打君然时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可怜君然粉嫩的臀上已经隐隐出了血丝,但这依旧不能让他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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