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装B的惩罚（2/2）

“朕不追究你是否真有那天纵之才，就算你再精通诗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写出这连朕都从未感受过的心境。如果你给不了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会亲自砍掉你的脑袋。”

听了这话秦二反而放心一些了，自己老爹领着二十万精锐在外打仗，他不相信皇帝会蠢到砍了自己的头。镇定了不少的秦二拿出一套早就想好的说辞来应付。

“回皇上，此诗确实是小子所写，但并非是在今天。半年前平沙县受了一场持续六天的暴雨陛下可还记得，小子外出游玩正好就被山洪困在了平沙县。”半年前秦二确实是带着几个家将离开了几天，但去的并非平沙县。说是去游玩，其实是秦二在树上看到一种类似苹果的植物想要去记载的地方寻找。

“小子永远无法忘记当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翁站在暴雨中欲寻死。小子见状赶紧命人将老翁救下，那老者几番又欲寻死。小子甚是不解问其为何，老翁说的话扰的小子三日不能入眠。”秦二说着缓缓闭上了双眼，为了演的更像一些他努力的扭动眼珠尝试着挤两滴眼泪出来，但结果并不是太理想。

皇帝正听到起劲，见秦二停下来了赶紧追问：“那老翁与你说了什么话竟让你三日不得睡眠？”

一旁的皇后也放下了手中碗筷等待下文，秦二接着说：“那老翁眼中尽是泪水，哭着向小子说，他曾是先帝手下一员兵卒，伤退之后便去了平沙县娶妻生子。原以为战乱之后平生就当安稳的过下去了，谁知老天爷竟不愿意放过他这手中沾满鲜血的罪人。连年天灾，家中早已是浪中扁舟，他苦苦支撑至今已是精疲力尽，谁知这场洪水竟然还要夺走他的老妻和那尚且年幼的孩儿，他哭着问小子，为何老天爷就不肯放过他们这些可怜人。

于是这老翁想要问问老天，能否用他的命，来换取老天爷大慈悲，放过全天下可怜人。多么淳朴又愚昧的老头子啊！陛下，老天爷岂会因他一人之死而怜悯？”

秦二抬起头看着皇帝，皇帝沉默了，一旁的皇后也陷入了沉默。这究竟是老天太过残忍，还是他们作为统治者的无能，偌大的尚国竟然无能保护住这些将生命都全都献给国家，在无情的战争中苟活下来的老朽。

“那老翁现在何处？”

“哎，回陛下，那执拗老翁趁着夜偷偷跑出去，沉了江。小子几日无法安睡，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那老翁哭着的样子，仿佛是在苛责小子，皆是一族同胞，我们这些富贵人家为何不愿救救他们这些穷苦人。小子回家之后昏睡了两日，醒来便做了这《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以做警示。那日在南市之所以犯下错误，就是因为看不惯那人伢子如此欺凌那些可怜的孩子。此诗小子曾念与家姐听，皇上不信的话一问便知。”

皇帝听到那老翁依旧固执的寻了死，心中更是乱如麻。没有功夫在计较这诗的来历是否真实，吩咐一旁的张大海将此诗记载成册，印在《国术》扉页，分下去要求县令以上官员必须熟背。说完自己也拿起一份坐回批阅奏折的案台边，一遍一遍的反复看着。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这天选之子，是否真的保护好了这些可怜的刍狗？

皇后见皇帝没了食欲，吩咐下人将这餐桌收走，御书房本来就是皇帝看书的地方，将饭桌搬到这里来实在有些不成体统。招呼站了半天的秦二到自己身旁坐下，温柔抚摸着他的脑袋对他说：“你是个好孩子，更难得的是你有一颗为国为民的赤子之心，这是极为难得的。本宫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住这颗心，不要被功名路上的繁华所诱惑。看清事物的本质，不求造福一方，但求无愧于心，明白了吗？”

“外甥明白了。”

皇后看着秦二满意的点点头说：“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知道，但这件事切莫告诉你姐姐，你姐姐性子急躁比不上你的安稳。”

“昨夜，将军府闯入了贼人，有人在试图刺杀你的母亲，以此来挑拨正在前线作战的将军。不过你放心，你母亲安然无恙。皇上已经派出大批探子彻查此事，你母亲现在也回了娘家。帅府周围兵力森严你大可放心，敢对本宫的妹妹下手，本宫定要将这伸手之人碎尸万段。”

秦二听到目前是安全的，暂且放心了些，只是他依然有些担心前线的大战情况如何。皇帝看了好些遍之后才放下手中的纸，站起身叫秦二到他面前去。

“跪下！”

秦二莫名其妙的跪下了，又怎么了？

“秦家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从今日起，见了太傅大人你要尊称其师尊。”

皇后听了这话惊讶的问道：“皇上，太仓促了吧？此事应当从长计议。”秦二挠着脑袋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不仓促，从今往后，你就是天子门生，在人前依旧称朕为皇帝，私底下叫朕老师吧。太傅乃是朕的老师，你就是他的徒孙。身为天子门生，你所做的一切都要为尚国着想，终其一生辅佐朕的天下。目前你尚且年幼，暂时由你师尊与皇后教育你为人为官之道，到了十六岁就由朕亲自管教，明白了吗？”

晴天霹雳，永别了，我自由自在的人生。永别了，我无拘无束的少爷生活。原本自己只是来做个人质而已……秦二现在只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让你嘴贱！让你装逼！

忽然想起上辈子听过的一句至理名言，装逼遭雷劈啊！老天爷，这报应来的忒快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