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2）

伤假结束后生活又回到原来的模样，程之焕在公司老实搞代码，边上新来的女孩向她不断搭话，言语中透露着单纯与向往。

不打破别人对生活的美好期许，程之焕在尽力做到，可惜女孩并不给她机会，笑吟吟地问她对生活的想法。

“我喜欢吃蛋包饭，如果有一天鸡不生蛋了，我一定会加入研究人员，努力让鸡能生蛋。这是我对生活的态度。”

显然女孩没听明白，捧起杯子故作深沉地感叹：“程姐说得对啊。”

芳龄二十三岁的程之焕浑身一颤，这个称呼实在令人窒息，她斟酌着开口：“小路，咱打个商量，能不能别喊程姐啊？”

“啊，好的好的，那焕姐可以吗？”

程之焕沉默，左右逃不开一个姐，焕姐好歹比程姐能听，勉强点点头。得到首肯的女孩子很开心，继续搭话，程之焕默默靠近电脑，佯装一心一意试程序的模样，偶尔回她几个疑问词，如此度过了一整天。

下班后她瘫在床上哀嚎：“这实习生是真的能聊天……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救命啊青青救命啊，要是明天都这样的话，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得疯人院见了。”

“你直说嘛，说你不喜欢聊天。”

“我说了，我甚至带上了耳机。”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把我耳机摘下来，一脸虔诚地问我能不能帮她调程序。”

崔越青倒水的手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她点点头，满眼哀伤：“新人都是怪物，新人还可以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怪物。”

“造孽啊。”

趴了半个小时后，程之焕至于回了点血，翻身开始网上冲浪，新手机运行特别快，刷朋友圈刷着刷着想起，没加江岸好友。

之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见面吧？但这可是救命之恩，不感谢感谢就有点太没良心。思及此处她点开江洲寒的对话框，很快要来一串账号，发送好友申请。

然而一直没通过。

“青青啊，你过来你过来！”

崔越青走过来，被她一把搂住，猛吸一大口，半晌发出感叹：“好香，好喜欢。”

“请你自重。”

“怎么体面地提分手啊？”

冷面美人眉毛一跳，垂眼看向程之焕：“你终于要提分手了？之前不是说想认真对待？”

“就是因为认真对待才不能一错再错，早点说清楚对所有人都好啊，我是已经下定决心的人了，唯一的问题是怎么开口。”

“我觉得人就活几十年，其实对不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想不想。所以如果你想说，就代表你应该说。”

“那好，明天我喊他出去一起看个电影，看完了再好好谈谈。”

可惜事与愿违，上班时候临时通知所有人下班后要聚餐，庆祝新人进入公司。程之焕一脸懵逼，看向同事：“还要庆祝新人的吗？我好像没有体验过这个啊？”

同事熟练地拿起保温杯喝水，轻声说：“小程你们这批人是要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