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马退婚一千年的血族老祖19(2/2)
地上被苏隽打晕的血猎没被踩踏成肉饼就被撕成了肉馅。
警报声配合着追逐大戏,气氛紧张又滑稽。
阿苡带着苏隽,还有身后这几个不认识的血族,绕着实验基地跑了一圈又一圈,整个监狱都快被他们破坏殆尽。
几人气喘吁吁,身后紧追不舍。
桃元喘着粗气,边跑边吐槽不敢停下:“救命啊!他们怎么有使不完的牛劲!”
简七:“别说话,保存实力,不知道还要跑多久呢!”
“啊啊啊!跑!”
维兰娜和夏弥两个菜鸡渐渐跑不动,被跟上来的简六、简七一手一个抱起来跑。
夏弥一时心中百感交集,突然就不明白以前恨血族些什么。
人类里也有害虫,是非对错怎么能以物种分辨。
是他,肤浅了。
况且,现在灭夏家一族的很可能是血猎,他也不用魔怔似的再去记恨血族。
……
简七其实不知道他是血猎,只看到他和苏隽大佬站在一起,只以为是他的血宠。
大佬的血宠,自然就算自己人。
简六掂了掂怀里的纯种血族,有些奇怪这只纯种怎么这么菜。
要说受伤,他们也受伤了,不是照样跑。
又跑了大概一个小时,后面这批家伙力气耗尽,终于停了下来。
一个挨着一个地趴在地上休息。
阿苡等人也停了下来。
苏隽跑的有些累了,“阿苡,我们可以坐下休息休息了吧。”
倒不是他想休息,是他怕这群怪物牛劲又上来,他们之后没力气跑被撕碎。
阿苡点点头,主动坐了下来。
其他人也都坐了下来,又到了激动人心的自我介绍环节。
西蒙听到阿苡的名字一愣,又看了看苏隽,想到书上说的苡祖有个准备名“隽”……
她这次没有在开口,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么老祖们不愿意公开身份,一定有原因。
苏隽朝那边挤在一起、状态和谐的实验人和狼人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他问阿苡。
阿苡:“被打了什么能狂化的激素吧。”
苏隽哦了一声,并不怎么关心,看见新人朝他们这边望,主动贴近了些阿苡。
两人自成一个空间,融洽又和谐。
是别人插都插不进去的关系。
他就是要他们误会他和阿苡的关系,阿苡又好看又厉害,很容易被小年轻缠上。
现在的小年轻又乖又甜的,苏隽不觉得自己有胜算。
越想越觉得委屈的苏隽想把阿苡藏住,不让别人看。
想起阿苡以前的深居简出,又觉得她是对的。
就应该和他两人藏起来,过过二人世界。
苏隽越想越多,开始天马行空。
阿苡瞪了他一眼:“又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苏隽果然擦了擦嘴巴,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
意识到自己被骗,苏隽羞赧地瞪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正色道:“这次真是有惊无险。血猎做的实验是提取血族和狼人的基因打造实验人吗?”
阿苡点点头摸出了资料给他看。
苏隽接过,一看上面的数据就一个脑袋两个大,不过还是认真看完了。
数据记载着各个实验人各项身体指标,以及每个月的指标变化。
有的实验人特殊一个月就达成了别的实验人一年的水平。
“夏初?危险指数:SSS”
苏隽小声念,被一直默默观察这边的夏弥听了正着。
“等一下,你们说的实验人是夏初?”夏弥跳起来,反应激动。
阿苡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袋血浆喝上,她顺手丢给苏隽一袋,甜香的味道馋的隔壁几个孩子都快哭了。
当初她看到这个名字和介绍就觉得和夏弥有关系。
她看了一眼夏弥没说话,两人之间还有一枪之仇呢!
苏隽倒是念着刚刚他帮自己挡激光枪的情谊,将资料递给了他。
“谢谢。”
夏弥接过粗略一看,更激动得望着实验人群,要往那边去。
那边狼群瞬间戒备,有几只直接立了起来,目光森森看着他。
简七一把将他抓住:“喂,你要干什么?别惹麻烦啊!”
夏弥固执地甩开他的手要往那边去,狼群更加戒备,原本躺着的狼人尽数站了起来,呈现攻击状,仿佛他一靠近就要扑上去。
阿苡抬脚就往后撤了撤,他要作死她可不陪,她命贵着呢。
虽然她厉害,但也并不是很想打。
苏隽看她走也跟上,小新人们犹豫了片刻也跟上,没必要为了一个人类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维兰娜最后跟上,或许她也明白了血族是血族,血猎是血猎,两者之间的鸿沟不可跨越。
夏弥:“……”
见身后无人了,突然就没那么敢上前了。
他停下脚步,朝实验人那边大声喊了声:“夏初!”
没人应他。
夏弥更大声叫:“夏初!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别躲着不出来!”
阿苡:“……”词怎么这么熟悉呢?
她站在不远处,被一群血族拥簇着,身上的贵气仿若与生俱来,与脸上看好戏的表情格格不入。
实验人当中动荡了几分,从一群人中走出来一个长发瘦弱的男生。
夏初嘴唇上沾着血,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庞又几分难掩的病态,他一副懒洋洋的倦怠模样,看着夏弥满眼淡漠。
他抬了抬眼皮,长长的睫毛掩盖看不真切的眸中表情:“有事吗?”
夏弥一愣,“你……”
怎么对自己这么陌生……
“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情绪激动上前一步,被狼人戒备的嚎叫声吓得缩回,面色更加紧张:“我是你哥哥,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
大型认亲现场,在场观众都很入迷。
连狼人都有几只坐了回去,爪子撑着下巴卧着看。
夏初眯了眯眼,仿若真的在回想。
良久,他“哦”了一声,白瓷般的脸上意味不明。
“然后呢?”
夏初歪着脑袋一脸无辜无邪,但实验人被他坑多了没人信单纯无害。
他一句话堵住夏弥的千言万语。
“你怎么……”夏弥想说什么,夏初却已经不再看他。
他开始滔滔不绝,向夏初吐露这么多年的心酸经历,和对他的思念。
夏初已经坐了下去,半躺着支着腿看他。他耷拉着眼皮,嘴角似笑非笑不知道有没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