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三 爱吗（2/2）

“想做什么？”应该没有吧，秋鹿想不到，她什么也想不到。

玖辛奈接着波风水门的话继续说：“就是，愿望啊。晴和有没有什么愿望？可以和爸爸妈妈说说哟。”

“愿望？什么是愿望？”秋鹿询问着。

是她现在想做的事吗？那她现在只想安静的待着。

“愿望啊，大概就是将来能达成某种目的的想法吧。没有愿望也没有关系，至少暂时先……”波风水门的声音都开始有点哽咽了。

“至少在实现愿望之前，先暂时好好活着，是吧。”他握紧秋鹿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活下去的力量。

“这样吗？你们想我活着？”秋鹿终于弄懂他们对她又哭又抱的目的了。

但秋鹿还是不懂：“可是明明没有区别。”

没有目的的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没有意义的事，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玖辛奈握住秋鹿的另一只手：“晴和还是个小朋友，不能这么早做决定的说。”

“你看，每一天都会遇见不一样的东西，对不对？”

“在生命迎来终结之前的日子里，努力去好好的活着……人也好物也好，总有一天会遇上，让你会对世界稍稍有点期待的东西。”

玖辛奈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秋鹿的手背上：“晴和再挣扎一下好不好？不要这么早就放弃，好不好？”

他们的眼泪，好烫啊。秋鹿看着他们的脸发呆。

她没有回答他们，精神空间里还是一片昏暗。

“如果，如果晴和真的已经很累很累了。”玖辛奈也放弃了，她真的想看到自己的女儿那么痛苦的活着吗？

那这样的话……

玖辛奈对着秋鹿笑了，眼泪却还在止不住的掉，她轻轻的说：“那就和爸爸妈妈一起走吧。”

“玖辛奈？”波风水门愣了一下，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看着发呆的女儿，又看看流泪的妻子，最后也接受了这个决定：“嗯。晴和累了，那就回爸爸妈妈身边休息吧。”

“……我知道了。”

秋鹿慢慢站了起来，她看向波风水门和玖辛奈：“你们是因为爱我所以才会哭吗？”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们掉眼泪。”秋鹿捂着心口：“眼泪很烫，我有点难过。”

这种情绪就是爱吗？秋鹿好像有点懂了。

“我想，我也是爱你们的。”

“我会好好活着。”秋鹿捧着玖辛奈的脸，为她擦着眼泪：“别哭啦，这么漂亮的眼睛，哭肿了多可惜呀。”

玖辛奈哭得更厉害了，她摇晃着波风水门，语无伦次的说着：“她这点肯定是遗传了我的说，水门才说不出这么好听的话。”

“好好好，是我太嘴笨了。”波风水门看着玖辛奈和秋鹿，眼泪也开始不停的掉了。

秋鹿的精神空间慢慢变亮了起来，她亲了一下玖辛奈和波风水门的额头：“见到你们，我好开心啊。”

“不过，现在我得去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