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昨夜小楼起春风，日上三竿人未醒（2/2）

“包容一部分，想象一部分，糊涂一部分，缺憾也能补齐成完美。”这是蓝洁的爱情观，或者说是在现实情况下，最后选择的爱情观。蓝洁是理性的，并且把她的理性带进了她的感情中，抛弃了过去对完美爱情的憧憬，才有了把自己交给我这个混蛋的决心。

昨晚，蓝洁的感情得到了一次完美的升华。这种升华不光是身体上的改变，从一个大龄少女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放弃了原先的幻想，开始向生活和现实妥协，或者是对爱情妥协。这种妥协放在一般人身上都很难做到，何况是高傲的女王？正因为如此，蓝洁才显得如此的可爱，如此的宝贵。

可我呢？混蛋的本质能就此改变吗？

追忆起这大半年来与蓝洁的相处，从开始的相互吸引，相互试探，发生小小的冲突又立即和解，两人对彼此的好感就再也不掩饰了。

身份、地位的差距，现实情况的约束，我始终不敢去捅破这层纸。最后捅破这层纸的是蓝洁。最近这段时间，蓝洁开始有计划地行动，一步一步地牵引着我走到今天。她不光牵引我走近她，还在着手排除一个个已经露出来的，还没露出来的地雷和障碍。

蓝洁是有手段的，有决心的，也是有行动力的。即使从内心深处讲，我对蓝洁的手段并不喜，但从客观上讲，没有蓝洁的手段，我们走不到一起。其实蓝洁是可以不用这些手段的，她只要用一招：把我和我相关的人从她的身边抹去，她就又可以马上回到原先的生活轨道上。

蓝洁可以为我而坚持，为我做出牺牲和改变，为我受了比过去35年还多的委屈，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蓝洁什么都不缺，或者说，她拥有的，比我有的多得多。唯一需要的是一个有情人。

有情人？多情人！多情人能变成有情人吗？以蓝洁的风格，她可以冒险投资，也可以快速止损，并且不会等待太久。

芳姐好说，Alice 咋办？

Alice用情比蓝洁还深。而且，Alice视我为她的唯一，也确实是她的唯一。她现在孤身一人，除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确实动了与Alice重新组建家庭的心思，特别是那次我喝醉后，深更半夜摸到Alice那里去，Alice两遍帮我清洗身体，通宵照顾我，让我特别感动。

最近一个多月，Alice在上海的努力，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Alice拼命的工作，有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发挥舞台的因素在里面，更多的是在为我们的将来做准备。

可笑的是，我却在一边感动着，一边三心二意，摇摆不定。这样一来，Alice的所有努力和希望，就都是寄托在两个虚无的支柱上：一个渣男，一个情敌。

Alice心里应该也清楚，她现在也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选择：事业和爱情。如果选择事业，就必须放弃爱情，向蓝洁认输投降；如果选择爱情，跟蓝洁硬刚到底，刚刚起步的事业，马上就会烟消云散。

Alice是有很强的事业心的人，这一点在接触不久我就发现了。在事业与爱情的天平两端，孰重孰轻，我却是不敢肯定。在上一次选择中，Alice偏向了事业而忽略了爱情，是导致最后婚姻变故的主要因素之一。

那么现在呢？再次面临选择时，她会做出如何抉择？或者，她自己也不清楚。又或者，她在等我先抉择。

Alice一直在心里跟蓝洁不对付，即使没有我的出现。其实这是一种妒忌的心理在作怪，Alice拼命奋斗想要获得的东西，蓝洁一出生就轻而易举地拥有了。另外也是一种心理上的不自信。Alice的出类拔萃，无论是容颜还是能力，在公司里都是鹤立鸡群。唯一能与之相比的就是蓝洁。而且蓝洁更优秀，还占据了身世背景和教育资源的优势。一开始Alice还存着一较长短的心思，在知道了蓝洁真实身份后，是无力的，也是有些不自信的。

本来也没什么，她们两个人根本无需放在一起比较，如果Alice自己不去钻这个牛角尖。可我的出现，让原本不在一条线上的两个女人，硬是拉在了一个舞台上。

这是Alice的想的，估计不是蓝洁想的。蓝洁站在高处俯瞰Alice，如果可以利用，就是一个可用的棋子；如果不能用，那就是一块随时可以搬开的绊脚石而已。

这对Alice不公平，但这就是现实。“人生而平等”，从来就是一个伪命题，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我应该找Alice好好地谈谈，无论结果如何。要做渣男，我也要做在明处。

芳姐是有家庭的，就像我是有家庭一样。虽然我们的家庭都是名存实亡状态，但又都是一时半会不可能轻易抛开的。我跟芳姐，更像相互间寻找的安慰。有身体上的，也有精神上的。芳姐的温柔，可以满足我对家庭温暖的诉求；我对她的关爱，可以弥补她安全感上的欠缺。这种互取所需而又不求独占的关系，反而更好处理。

我在胡思乱想间，蓝洁的睫毛动了两下，然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脸一红，又把眼睛闭上来。

我轻轻地拍了拍蓝洁光滑的背脊，像哄小孩子似的。

混蛋：“醒了？醒了就起来吧。看窗外漏进来的阳光，应该快中午了。”

蓝洁：“你早就醒了？”

蓝洁趴着没动，眼睛也没有睁开。

混蛋：“嗯。女王没睡够，我也不敢动，怕惊扰了你的美梦。”

蓝洁：“好久没一次睡这么长的觉了。昨晚，我就是一直这样趴着睡的？”

混蛋：“你说呢？还好不重，再多个十来斤，估计这老腰都要被你压断了。”

蓝洁：“我说呢，怎么这床垫这么舒服，比五星级酒店里的都要软。”

混蛋：“还不舍得起来吗？”

蓝洁：“再趴会，我还没睡醒。”

混蛋：“还睡，你就不怕我再欺负你？”

说着，我把放在蓝洁背上的手移到了两人身体中间插了进去，握住有一半已经露出来的山峰。

蓝洁：“别，怕你了，我起来。”

蓝洁嘴上这么说，却并没有理会我那只不老实的手，反而把自己的一只手撑在床上给我们身体间留出一点空隙，方便我的行动。蓝洁的上身刚离开我的胸膛，牵动了下身，马上又“哎哟”一声趴了下去，气得她握紧小拳拳对我一顿乱捶。

蓝洁：“都怪你，都怪你。”

混蛋：“怎么了，还疼？”

蓝洁：“你还说。让你轻点，轻点，就是不听，把人家弄得这么疼，现在都动不了了。”

我抓住蓝洁的手，把它放到嘴边亲了亲。

混蛋：“女人第一次都这样，下次就好了，不会再疼了。”

蓝洁：“还有下次？你想都别想。”

混蛋：“好，好，我不想。但如果女王想了怎么办？”

蓝洁：“我不会想的。”

停了一会，蓝洁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女王想了，那你就尽心尽力地服侍，要极尽温柔，知道不？”

混蛋：“遵命，女王！女王，请问您现在想了吗？需要微臣服侍否？”

蓝洁没有说话，轻轻地挪动着身体，从我身上滑了下去，仰面躺在我的身旁。这一动，原本盖着的被子也挪到了一边，一具完美的胴体就呈现在我的面前。

蓝洁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全部曝光，却上看到了完全暴露的我

蓝洁：“丑死了，快把衣服穿起来。”

混蛋：“你现在嫌它丑，要不了多久你就离不开它。”

蓝洁：“流氓。就知道欺负我。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混蛋：“你就让我这样出去？”

蓝洁：“你就不会先穿上衣服？”

蓝洁白了我一眼，突然发现自己也是光溜溜地露外面，赶忙拿过被子盖上。

蓝洁：“出去，不许看。”

事不可为，先走为妙。昨晚一夜的风流，蓝洁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