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爱是单向的索取也是单向的（2/2）

阿炳说，我有记忆的时候，已经不需要人哄了。

炳妈说，你奶奶一天都没有哄过你。

阿炳说，为什么？

炳妈说，她只管她自己玩。

阿炳说，我奶奶不是那样的人。

炳妈说，我还不比你清楚。

阿炳说，所以，你们都代代相传，凡事都讲好处。

炳妈说，不讲好处讲啥。

阿炳说，你们不经过孩子同意，把孩子带到人间受罪，你们内心有没有感到良心过不去。

炳妈气的牙齿咬咬神的。

炳妈回到屋里，就睡在床上怄气。

羊也没有喂，饭也没有做。

炳父从地里回来，发现锅是冷的，晚饭炳妈没有做，感觉不妙。

炳父问，你咋给你妈气受。

阿炳说，我没有给她气受。

炳父说，气的床上起不来，还没有给她气受。

阿炳不吭声。

炳父把剩饭热了下，削了两根黄瓜，放上盐，在水瓢里面驳呀驳，驳呀驳。

拌完黄瓜，把剩菜端出来，喊阿炳吃饭。

阿炳喂完羊，炳父已经吃完饭。

炳妈不出来吃晚饭。

阿炳胡乱吃了几口，就在凉床上睡去。

七月二十四，钗钏金，冲龙煞北，司命。

上午十一点，村头，传来鞭炮声。

炳父打听，村里阿狗的妈，自己走到河里自杀。

生怕水淹不死，自己给自己脚上坠了个大石头。

原因不详。

阿炳感到事态重大，便向炳妈道歉。

这个小地方，信息封闭，女人气量小，时有女人自己结束自己生命。

为了点针眼大的事情，一时想不开，情绪一上来，就上吊，跳井，跳河，喝敌敌畏。

结束自己生命这种事情，是会传染的。

这个小地方，可能有轻生文化。

午饭的时候，阿炳便给炳妈夹菜，以求原谅。

午后。

农家小院，桃树阴凉下，阿炳躺在摇椅上，一副大清朝四川总督的派头。

阿炳用蒲扇半遮盖着头，闭目养神。

蝉在树上唱着疯狂的歌。

阿炳给阿哲打电话。

阿哲秒接电话。

阿炳说，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

阿哲说，什么问题？

阿炳说，什么是爱？什么是交易？什么是索取？

阿哲说，爱是付出，爱是成全。

阿炳说，深度不够。

阿哲说，爱是付出，喜欢是想占有。

阿炳说，境界继续提升。

阿哲说，爱是有行动的。

阿炳说，索取是什么？

阿哲说，问别人要东西。

阿炳说，索取的反义词是什么？

阿哲说，是奉献。

阿炳说，我爱你是什么意思。

阿哲说，不知道。

阿炳说，你每天和你老婆说那么多遍，你说你不知道？

阿哲说，和尚每天说阿弥陀佛，和尚知道阿弥陀佛是什么意思？

阿炳说，我爱你，是我喜欢你，还是我奉献你？

阿哲说，我真不知道，这个字夹在你我之间，可能是个多义词。

阿炳说，好了，没事了，你思考下，有结果了告诉我。

阿哲挂电话。

阿炳继续闭目养神。

请看下一章《做个宵小贪财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