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法国之行（五）（2/2）

“什么歪理啊？”叶熙羽撇着嘴，貌似这话在哪听过，好像是某个政治家说的，搞什么鬼，好端端地冒出这种奇怪的比喻句来。

街头很热闹，在这里常有些“流浪的音乐家”或是“街头艺人”之类的群种，他们的生活有些落魄，像极了中国古代的文人，潦倒却也不乏快乐，他们自由地在这方领地上三三两两地背着吉他，大声地唱着法国古老的乐曲或是反应着真实生活的原创曲目。在这里，游客们不需要交纳昂贵的费用便可以享受到乐趣，坐在咖啡馆里，听着悠扬的小调或是自主地参与到集体的随乐而舞中，都会成为巴黎之旅最难忘的回忆。

“喂，那边有人在画画。”没等江承俊咽下所有的咖啡色液体，叶熙羽就拉着他奔向塞纳河沿岸，有个衣着褴褛的人正为一名游客画着肖像。

“用相机不是更快吗？”江承俊真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会有素描这种东西，明明有快捷的取景工具，却偏偏要累得半死的拿支铅笔在纸上慢慢磨。

“口袋里有没有硬币啊？先借我几个。”叶熙羽没好气地痛白了他一眼，掏完他所有的硬币坐到画架前面的小凳上，摆出一个“v”字的造型。

衣衫褴褛的作画人咧开了嘴，对于一个学素描并热衷于这种艺术的人来说，有一个漂亮的模特儿是很能令他兴奋的事，他“唰唰”地勾勒起叶熙羽的轮廓，看着叶熙羽灿烂的笑脸，江承俊心里竟有些别扭，小声嘀咕，“不认识的也笑得那么开心。”

“我也要画。”江承俊二话不说搂着叶熙羽，摆了个同样的造型。“你等下再画嘛。”叶熙羽像触了电似的推开江承俊的臂膀，可是这微弱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江承俊抱着她的决心。

画家笑得更开心了，“你们两位是我在这里这么久以来所见过的最为般配的，来巴黎度蜜月吧？上帝会保佑你们旅途愉快！”

凉风吹拂在塞纳河上，天色开始暗下来，叶熙羽从画家手里取过两人的合影，江承俊给了画家一些钱，“走吧。”

“那这些硬币还给你。”叶熙羽把一小把的硬币塞回江承俊的口袋里。

“干吗又还给我？”

“你没有听过这个故事吗？有人说如果想得到好的运气，就必须乘着有风的时候在塞纳河畔拿着硬币，这样坏运气就会被吹进硬币里，既然都是坏运气，当然是留给你啦。”

“好哇，把坏运气留给我是吧？”江承俊一把抱住叶熙羽，怎么也要把几个硬币分给她。“不要啦，不要……”叶熙羽一个滑溜便从江承俊的臂弯中溜了出去。

夜幕下的香榭丽舍大街惹人迷醉，微风轻拂，香味扑鼻。街道两边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令人眼花缭乱，车流驶过，划出一道道灯影，甚为壮观。喜好夜生活的法国人三五成群地聚集在街边的咖啡厅或酒吧门前的小桌旁，倾心交谈着什么，年轻、时髦的金发女郎倚在橱窗边悠闲欣赏，并不时可见恋人们则在街边相拥漫步……

“肚子好饿啊，去吃点东西吧。”叶熙羽的肚子开始唱着“咕咕”的空城计，“吃中餐好不好？”

叶熙羽袋里完全没有一分钱的财政，所以她只能装出可怜兮兮的哀求的眼神，所幸这一招十分管用，江承俊欣然接受这一提议。

饱餐过后，漫步于东大街700米的林荫道上，这是闹市中不可多得的一块清幽之处。这里原来是贵族住宅区，一排排梧桐苍翠欲滴，街心花园夹在万木丛中时隐时现，是世界瞩目的人影衣香的场所。

灯影投射下，江承俊拖着叶熙羽的手，烙印在恬静的田园上，幕色的苍穹笼盖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提拉米苏的香甜从路那边飘来，看不见却似乎有种幸福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