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万佛山摆摊（2/2）

目送着高小璐拖着硕大的行李箱上了去往火车站的公交车，方小凡转身向着万佛山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周末，前往万佛山游玩的市民不在少数。

《百锻春秋》对于岳堂主所在世界而言，可能仅仅是锻器宗的入门级修真教材，但是对于方小凡的现实世界来说，随便丢出一张最普通不过的低级‘清神符’、‘辟邪符’、‘护身符’甚至简单的‘火球符’，任何一张都足以引起爆炸性轰动。

现在，方小凡准备用他现学现卖的《百锻春秋》，赚取第一桶金。

在万佛山南麓的庙街广场上找了个角落坐下身来，然后将制符用的符纸、狼毫、朱砂等物品一一摆开，虽然不能制作高级符箓，但是对这些连一级符箓都算不上的简单符倒是可以了。

符纸、狼毫和朱砂倒是花不了多少钱，唯独那珍贵的聚灵液让方小凡心疼不已，没舍得多倒，半滴而已。

凝神聚气，挥毫泼墨，顷刻间十张符箓，‘驱病符’、‘辟邪符’、‘护身符’、“水箭符”、火球符’各两张。

万佛山本就是一座宗教性很强的小山，即便是寻常日子也香客众多，所以在这广场上画符卖符，也不会被认为成宣传迷信的行为，不但有各种贩卖各种古玩、奇珍的商贩，就连摆摊算命，政府倒也没有强行禁止。在万佛山庙街上，和方小凡这样出售符箓的人，就有七八位之多。

方小凡看过这些人出售的符箓，都是一些没有灵气的普通黄表纸制作，恐怕只有装饰效果而已，不过卖的也很便宜，只是三两元钱一张，十几元便是贵的，极少有超过五十元的。

方小凡的符箓当然不能卖的这么便宜，而且只能卖给识货的人。

自信满满的方小凡，在庙街广场上足足坐了一上午的时间，竟连个前来问询的看客都没有，但酒香不怕巷子深，总会有人——上钩！

终于，一个挎着一篮青菜的卷发大妈，在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方小凡面前的摊子面前停下脚步。

“小哥，这护身符多少钱一张？”

“一万一张。”方小凡脸上挂满了真诚的微笑。

“神经病！”大妈甩给方小凡一个决绝的背影。

方小凡默然不语，继续稳坐钓鱼台，做那甩直钩的‘姜太公’。

山顶正午的太阳极其晒人，直快把方小凡晒做了出油的咸鱼。方小凡瞧了瞧四周，似乎是没什么人前来询问了吧，便打算起身收拾摊子，先挪一个凉爽的位置再说。

正当他站起身来，眼前忽然站定一个身材十分高挑的少女，方小凡抬头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沉：真是冤家路窄，竟是在临海植物园遇见的那个美少女！

少女扎了马尾，一身素色长裙，莲藕般白嫩的手臂上举着个自拍杆，好像是在进行网络直播——现在是一个全民直播的时代，所以像这般进行户外直播倒也不稀奇。

叶小婉举着自拍杆泰然自若，心中却早已山呼海啸：嘻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哇。

这小子，不就是爷爷让她找的那个“流氓”！？

今天一大早，她还去叨扰姐姐叶晓斐，打听临海大学有没有这样一个学生——可以一拳击穿老松的“流氓”！却被姐姐批评了一顿，说她是整日不务正业。

碰了一鼻子灰的叶小婉从灰溜溜地临海大学教师公寓走出来，便想起去万佛山散散心，在爬山的半道上，还打开了鲨鱼户外直播，带着十多万粉丝一边胡侃，一边沿着郁郁葱葱的山道向山上走来。

主播ID——“铁腕公主”的叶小婉，在鲨鱼直播平台上，可是一个有着三十万粉丝的“大主播”！

铁腕公主一上线，粉丝们瞬间“高潮”，直播间立马挤进了十多万人！

上了山顶，本就对方小凡没什么好印象的叶小婉，见那日遇见的“流氓”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万佛山摆摊，当下便拿定了主意：定要在几十万水友面前大展雄风，好好羞辱一下这“流氓”！

“卖符？”叶小婉冷冷打量着方小凡，直播镜头早已调到方小凡身上。

“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小凡嗯了一声，笑着便坐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