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2）

“我今天告诉了兮语说，自己想要出去走走。我看到她的眼睛一下子局湿润了。我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真该死，为什么不直接和她分手，为什么还要给她留一个念想，让她以为我还可能会和她在一起。可是如今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就这样吧。

“我今天去了兮语的学校，我看着身边的人都那么匆匆忙忙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只有在这样的生活里陈兮语次啊会找到她的价值所在。她这个傻瓜要是知道我在门口的话，估计要大喊大叫，要抱我了。以前一直觉得她这样真的是太聒噪了，以前一直都觉得她太粘人了，所以曾经有段时间里我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阮郑。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兮语，只可以这个事实意识的太晚了，晚到现在她已经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了。我在门口看到兮语抱着那个男生，看到他们并排的站在一起讨论这什么，看到她笑的像往常一样的朝气蓬勃，我忽然觉得这样的一副景象就应该这样一直被保留着。可是就算我的内心有多么想分开他们，然后告诉陈兮语说，我还喜欢你。可是我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我现在哪里值得拥有她？”

“我本来一直以为我的身体状况可以维持到我旅行结束的时候，我以为我起码能够先走完那些兮语想要看到风景，我以为有一天我还能等到兮语重新站在我面前，看到我依旧身如活虎的样子，可是今天医生跟我讲说，我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了。没有人会比我当时听到这句话更难过了。我跟其他人不一样。在我活着的这些时间里，一直都是兮语为我做很多事情，很多事情很多时候我总是人心的选择自己要干什么。可是如今我是真的想要为兮语做些什么的，偏偏上帝还是不愿意给我这么一个赎罪的机会。我真的恨死了命运这样的字眼。可是我要为陈兮语做的事情至今为止都还没有完成。我想来想去，还是打电话给了阮郑。我告诉她我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了。我想继续走完接下来的旅行，我不想在医院里度过本来就没有什么期望的日子。我知道阮郑在这一点上是跟我一样的。虽然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帮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就看到了阮郑出现在了我的病房，她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兮语，因为我知道在她心里你开心比一切都重要。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了，就算是为了兮语，你也要活着回到这个医院，看着陈兮语毕业，否则我不会帮你的。”

我后来答应了阮郑的要求。作为相对应的条件，我让她把那个一直呆在我身边的，陪我走过这么多地方的单反带过去给了陈兮语。只是阮郑不知道的是我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后，直到看到陈兮语收下那个单反的时候，我次啊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放心的走了。”

“那个时候其实我设置过一种铃声，那种铃声是一种少数民族的语言，我特地是是让那个少数民族的朋友帮我说的。我想有些话如果一直都没有说出口过，会不会有一天连自己都会否决这个答案。所以也许是我的偏执，也许是我在希望不断提醒自己。等到后来有一天阮郑问我那个铃声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告诉了她，但是同时我也告诉她这件事情没有必要让兮语知道，而现在最应该去做的事情就是让陈兮语忘记我，忘记的越彻底越好，越早越好。以至于有一天连我死了她都不要知道。

只是每一天我自己听那个铃音的时候，我常常都会这么回答：“是的，我爱她，不只是喜欢。是喜欢到骨子里的爱。

“我最后一站取得地方是新疆的天山，我记得以前兮语曾经说过，她一直都有听说天山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所以她一直都很像去看看，看看那里的风景。我以前一直都不明白兮语为什么这么喜欢蓝天，喜欢抬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空。以前常常笑她，后来等我到了天山的时候，我看着那样清澈的没有一点杂质的天空，忽然明白了兮语一直以来希望看到的东西，那天也许是运气很好，或者是因为刚刚下过雨，天空出现了彩虹，我当时就觉得如果兮语在的话，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的。所以我用拍立得拍下了那个景色，我留下了我和那道彩虹。走之前我听说有人是喜欢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埋到这最纯粹最干净的土地里的。我想如果这些东西，兮语看不到的话，那么我宁可留在这最纯净的地方，我把那些一路上拍下的照片写下的话，埋到了那片土地里面，并告诉当地的朋友说，千万不要让别人拿走。然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知道我今天身体状况很不好，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我一定要把这些话写下来。无奈阮郑只让我躺在床上。所以只能是我口述了。不过阮郑答应过我的，这些东西，这些关于我的一切告诉兮语的，只能是我喜欢上了别人。我是一个负心汉。阮郑答应过我的。因为我实在不相信阮郑，所以我让阮郑了毒誓，让阮郑亲笔画押。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直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现在潜意识里喊得的名字只有兮语，兮语，兮语。”

陈兮语以前一直都不知道哭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以前一直觉的事情就是想阮郑跟自己讲的一样。陈彬是因为不习惯自己的聒噪，是讨厌自己了，才会离开自己，才会和别人在一起。她甚至于真的已经忘记了陈彬的样子，她根本没有想起那些曾经和陈彬在一起的日子。陈兮语直到这一刻，唯一的感觉只有左心口的那块地方疼痛的让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