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界限（2/2）

“别装傻！”陆源嬉皮笑脸的，“你没看我们几个人的小群吗？夏溪说暑假要回来玩几天。”

他反应过来，随即变得雀跃，“还没来得及看消息，确实让人高兴。”

陆源只以为他在掩饰，“算了，我看你这同桌情节是没救了！”

周俊柏在一旁沉默不语，此刻却停下夹菜的动作，眼神逐渐下沉。

方识晨也懒得搭理陆源，不过听见夏溪要回来的消息，他被转移注意力，心情轻松不少。

最近天气炎热，一中的户外体育课基本取消。但这对方识晨影响不大，他和余博衍还是继续上集训课。

余博衍为了防止他中暑，每天都在包里备上解暑的小药水。

集训课间，方识晨独自去厕所，突然听见一阵呕吐的声音，好奇往里一看，竟然是肖涵。

他赶紧上前，问：“你没事吧？需要去校医院吗？”

肖涵继续趴着，缓慢摇头，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开始干呕。

见他如此难受，方识晨忍不住着急：“我去帮你叫老师吧。”

说着转身要走，却被肖涵一把拉住。

“……不用。”

舒缓一会儿，肖涵到洗手池旁简单漱口，脸色依旧苍白，“谢谢。我中午去校外给那些小孩子补习，可能有点中暑了，不用惊动老师。”

听着坚定、从容的话，方识晨忽然觉得，现在的肖涵和自己之前认识的有点不一样，不过他没心情在意，而是担心对方。

“你确定吗？可我看你很难受的样子……”

肖涵再次摇头，心里情不自禁厌烦——为什么总是方识晨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回到教室后，方识晨还是担心肖涵，他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对着身旁之人，说：“衍哥，把你带的小药水儿借我一下，解中暑的那个！”

余博衍一边去摸，一边着急：“你哪儿不舒服？”很快他拿出来，并用小吸管戳好递过去。

方识晨接过，小心回答：“不是……肖涵好像中暑了。”说完便起身朝后方走去。

这次参加集训的只有十个人。一中名额只有五个，另外五个是替补。所以他很快到达肖涵的位置。

肖涵看见两人的举动，忍不住冷笑，只认为这是方识晨在和自己炫耀。不过当人走过来时，他丝毫不露地道谢。

余博衍不乐意方识晨和肖涵接触，但也只是皱眉看着他们，待人回到座位，面色又恢复如常。

今日的课结束，方识晨还在思考，余博衍在一旁默默为他收拾东西。待教室人走得差不多，肖涵居然走了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余博衍，他看着肖涵，目光冷漠中夹着一丝厌烦，可碍于方识晨在旁边，他不能出口让这人滚。

肖涵看清他的眼神，尽管内心还是紧张，但不再觉得可怕——有方识晨在，余博衍也就是一只纸老虎。

他转头去看方识晨，小声喊道：“识晨？”

“……嗯？”方识晨从题中回过神。

“识晨，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肖涵压制住紧张，说：“今天谢谢你，你和余博衍又帮了我，我请你们吃个饭吧。”

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方识晨不好意思拒绝，转头征求余博衍的意见，却见对方一脸冷漠不耐。他有点不理解，这人为什么这么讨厌肖涵？

两人都没有回答，肖涵不禁尴尬。

余博衍直接拿起自己和方识晨的书包，径直离开教室。

方识晨也尴尬，“对不起啊，肖涵，今天可能不行了。”

肖涵沉默不答，心里又气又委屈。

方识晨实在不太好意思，“这样吧，哪天你有空，我们就在后街找个小饭馆吃饭，我请。”

肖涵摇头，“不用，我请。我们不是有微信，微信联系吧。”

他答应了：“行，那改天再约……我先走了。”说完便急匆匆出去寻找余博衍。

肖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后掏出手机，翻出那天下午偷拍的照片——夕阳下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他将照片发给余博衍，可惜得到的依旧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哼……”

肖涵忍不住自嘲，揣好手机走出教室。